“話說,有一個繼承了自家商鋪的商人,跟人談買賣時,因為不善經商,中了圈套,以至於落個傾家蕩產,隻能從繁華的京城搬回老家小鎮。
習慣了京城的繁華,哪過得慣小鎮的苦日子?
這位商人老爺開始賣女兒。
隻要給他足夠的利益,無論對方是七八十歲的老頭子還是家有十八房小妾的淫賊,他都會把如花似玉的的女兒嫁給對方。”
沈清棠擰起繡眉,聽著怎麼熟悉?
是說他大伯?
沈清棠側頭看向沈炎。
沈炎不知道什時候已經放下了手中的糕點,捏著一方擦嘴用的繡帕,垂著頭。
顯然,他也懷疑。
“當然,不是所有女兒,他還留了一個親生女兒作為籌碼。讓他東山再起的籌碼。
直到一年後,還真讓這曾經的富商找到了這麼一個機會。
在京城有個貴人,風水先生跟他說得把女兒嫁到北蠻才能旺宅院。
這個貴人舍不得自己的女兒,便想認個義女代嫁。”
沈清棠“嘖!”了一聲。
實錘了。
說大伯一家沒跑。
“認義女說著好聽,其實就是一宗交易。大戶人家給落魄富商一筆錢,算是買了他女兒。”
一樓桌上有人揚聲催促:“不是說好不講國家大事嗎?我們就想聽男女之間的故事!”
其餘人紛紛附和。
一樓起哄聲音大的都聽不清說書先生說什麼。
說書先生重重一拍驚堂木,吹胡子瞪眼,“想聽就安靜的聽!不想聽就出去!搗什麼亂?講故事不得有起承轉合?!”
沈清棠瞄了說書先生一眼。
她來雲城後,聽說書已經聽了小兩個月。
還是頭一次見說書先生說“故事”以外的話。
說書人四十來歲,留著一把下胡須,麵相有些普通,聲音……多變。
他會口技。
沒想到他不止書說的好,脾氣還這麼大!
要知道開門做生意的哪怕心裡不高興也很少會把顧客往外趕。
更何況一句話得罪一片。
除非,說書隻是愛好,開茶館也不是為了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