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尹諂媚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季總管,這不合適吧?先不說王府門前並非辦公的地方。
就算可以辦公,這天寒地凍的,大家也都受不住啊!”
張府尹被從衙署裡帶出來的,來的非常匆忙,外頭就著一身官服,官服裡頭隻有不厚的衣衫。
在室內還好,在外頭實在扛不住。
就這一會兒的工夫,人差不多就已經凍透。
台階上這些人,除了王府護衛甲胄在身之外也就是沈清棠穿的最厚,裹著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大氅。
張府尹方才看過,連季一本人都隻穿著一身比單衣厚實點兒的衣物。
他不信季一願意在外頭挨凍。
大概隻是迫於百姓的壓力不得不在這裡。
他搭個梯子,大家都能下來。
季一一個字一個的重複:“我說!在!這兒!辦!”
他怎麼會不知道張府尹想什麼?
可惜,張府尹算盤打錯了,他可不怕冷。
張府尹很想翻臉。
姓季的不過是個王府的總管,他乃一府父母官,竟然敢這麼跟他說話?
換作其他人家,張府尹便也不再忍耐直接翻臉。
可寧王府特殊。
寧王府主子立不住,府裡頭的下人卻不知道分了多少幫多少派。
也不知道哪個下人背後的主子是京城的誰。
萬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
張府尹思索再三,還是忍了下來,咬牙應是。
心裡卻給季管家記了一筆。
想著回去後得查查這個季管家背後之人是誰。
要是能得罪的起,看他怎麼收拾季管家。
這季管家分明在針對他。
讓他辦公,不給條案也就罷了!
連椅子都不給他一把!
張府尹實在太冷,哆哆嗦嗦的也不敢廢話,問沈清棠為何狀告劉巡檢。
沈清棠把之前對著季一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張府尹聽的差點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