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柯參觀完以後,隻“嘖!”了一聲。
除此之外不知道說什麼。
六個院子拚在一起,臨三條不同的街。
唯一不臨街的那一麵緊挨著寧王府後院。
之所以說三宅六院。
是六個大院子總共三種風格。
兩個大院算一戶宅院。
當然,一戶宅院是普通人的叫法,在寧王眼裡就是一個院子,不過是用途不同。
一個院子居住,一個院子辦公,還剩一個院子待客。
沈清棠住的院子自然就是季宴時居住的院落,沿街的門原本沒有匾額,如今成了沈宅。
季宅的牌匾在辦公用的院門上。
六個大院中還包含不同的小院,每個小院也是不同的風格。
當然,隻是細節不同,總體都十分陽剛,跟海城林家的莊園大不同。
若大一圈逛下來,太陽也變成了夕陽。
在秦征和沈清柯的堅持下,晚宴設在了待客院落裡。
是的,晚宴。
季一得知秦征和沈清柯來之後,不用沈清棠開口就張羅了滿滿一桌子菜。
吃飯時,唱曲兒的,撫琴的,跳舞的一應俱全。
晚飯儼然變成了晚宴。
秦征倒是習以為常,但是沈清棠不習慣,把人都轟了下去。
秦征知道沈清棠兩兄妹許久未見,定有許多話要說,吃完飯就借口很累,回了自己的小院。
他不是頭一次來季宅,有自己的院子。
李婆婆和夏荷也在兩小隻吃飽後,帶著果果和糖糖離開。
春杏說有事,也跟著走了。
若大的飯廳裡隻剩沈清棠兄妹倆。
沈清柯放下筷子,上下打量沈清棠,見她眉眼間有些疲色,問她:“嫁給這樣一個男人是不是很累?”
本來沒任何想法,而且還有些開心的沈清棠瞬間又紅了眼,有些想哭,哽咽著朝沈清柯抱怨:“二哥,你怎麼回事?這麼久沒見,老惹我哭?”
沈清柯搖頭,“你會覺得想哭,隻能說你在這裡不開心。”
沈清棠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她放下筷子,一邊掏出帕子擦眼淚,一邊辯解:“才不是!我隻是有些想你們!”
她真沒覺得有什麼不開心。
當然,也沒什麼開心。
自從來雲城,不是在聽書就在忙。
一天天時間過的飛快。
來時天氣還是嚴寒,眨眼已經要換春裝。
雲城的春天特彆的短,幾乎才完全脫下棉衣就得換夏裝。
“你不說我也猜得到。季宴時的身份決定了他能陪你陪孩子的時間很少很少。你一個姑娘家,突然到了異鄉,住到了彆人家。
下人看似聽話卻大都不忠於你,或者隻是表麵聽你的話而已。
你一身本事,在雲城特殊的經商環境束縛的隻能發揮一二。
你明明在季宴時身邊,所聽卻都是從說書人嘴裡拚湊出來的……”
沈清棠本隻是默默流淚,隨著沈清柯的話,越哭越大聲。
“二哥,你很討厭!真的!”
她之前都不覺得委屈,也不覺得難受。
他這麼一說,她突然就委屈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