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無奈長歎一聲,怕什麼來什麼。
她搖搖頭,往會客廳走去,“門外熱,進來說吧!”
屋脊上有不斷地井水流過,房間裡溫度不算高,再加上房間裡的冰桶、冰鑒,涼意十足。
沈清棠坐在主位上,等宋焰邁進屋子才開口:“宋焰,你是生意人。應該懂得權衡利弊。有些話你不該說。”
宋焰站在屋子中央,麵朝沈清棠,依舊很激動,“為什麼不能說?之前你說你有夫君,我不能說。如今連才跟你見過兩麵的寧王都能追求你,憑什麼我不能?”
沈清棠默了會兒,權衡怎樣才能以最小的代價解決宋焰。
滅口?還是告訴他實情?
算了,滅口這種事終歸不是普通人的選擇,沈清棠吩咐春杏,“去讓人把王爺叫過來。”
宋焰:“……”
據他所知,寧城有且隻有一個王爺。
而沈清棠說話的態度和語氣,絕對不是對一個上位者的態度,倒像是對……朝夕相處的夫君。
一個念頭從他腦中閃過,隻是快的他沒能抓住。
宋焰握拳,質問沈清棠:“怎麼?你打算讓寧王以權來壓我?沈清棠,我就是喜歡你而已,我有錯嗎?”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道德綁架或者強迫彆人那就不對了。”沈清棠搖頭,“你喜歡我是你的事。如果你要強迫我回應,那我隻能說抱歉。
我有心儀之人。如你所見我有夫君有孩子。”
宋焰頭一次被女人拒絕,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臉皮火.辣辣的,同樣,也滿心的不服氣,“既然你有心儀之人,為什麼不像拒絕我一樣拒絕寧王?難道你也像其他女人一樣愛慕虛榮?他一個無權無勢,命不久矣的傻子,除了虛榮還能給你什麼?”
“若是你這樣看我,我覺得以後咱們也沒有合作的必要。我以為信任是合作的基礎。若是我在你眼中人品這般卑劣,你又何須繼續跟我合作?”沈清棠半點情麵都不留。
宋焰語塞。
沈清棠也沒再理宋焰。
她沒有跟宋焰解釋的必要,兩個人之前來往不算多,最多比一般的合作夥伴關係好些,勉強能稱得上是朋友。
可也沒到能讓宋焰對她指手畫腳,來批判她私生活的關係。
若不是怕她跟季宴時離開後宋焰在雲城搗亂,她壓根不想多解釋。
如今雲城混亂,沈清棠不想埋下不必要的隱患。
重點,宋焰還有用。
沈清棠吩咐下人去把糖糖和果果抱過來。
還讓人把寧王送的花拿了一部分過來,親自插花,把鮮花修剪搭配擺在花瓶中。
沈清棠沒學過插花,純業餘愛好,主打一個自己滿意。
她在會客室插了三瓶花,沒再跟宋焰說一句話。
宋焰賭氣較勁,也不離開,抿著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沈清棠進進出出裡裡外外的忙活。
很快,兩個小家夥被帶了進來。
小糖糖先朝沈清棠撲過來,“娘親!”
果果緊隨其後,小大人一樣,走得慢卻端正,吐字沒有糖糖清楚,“涼親!”
沈清棠在裙擺上擦了下手,彎腰抱了抱兩個小家夥,在每個孩子臉上貼了貼,“兩個寶貝,叫叔叔。”
她說著指了指宋焰。
“叔叔。”
“蘇蘇。”
糖糖和果果異口同聲。
宋焰也不是頭一次見兩個小家夥,笑著應下,摸了摸懷裡,掏出兩個彆人送的小玩意分彆遞給果果和糖糖,“拿去玩吧!”
沈清棠見是兩個純金打造的小動物,想拒絕,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宋焰這個合作夥伴她還想要,已經在感情上拒絕,就不能再在物質上劃分的過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