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這隻是一個塑料做成的假人,我當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同時一顆懸著的心,也隨之落了下來。
我問唐老師說:“為什麼把一個假人懸吊在這裡?”
唐老師輕歎一聲,麵色夾雜著些許的無奈:“還不是我老婆做的好事?她的職業是一名製衣師,也就是裁縫,平日裡總會在她開的製衣店裡呆著,給街坊鄰居做些衣物,所以為了檢查所做出來的衣服是否合格,每一件她都會套在塑料模特身上試穿一下。”
他望著這個假人,眼神裡不自覺的流露出了一絲畏懼,頓了頓神才接著說:“雖說她的這家製衣店,平時沒有什麼生意,但是也總能保個日常開銷,而且還能促進一些鄰裡關係,所以她也算得上是自得其樂,我想著也算是積德行善了,即便掙不到什麼錢,也就隨她去了…”
王小虎天生就是一個急性子,當他聽到唐老師不緊不慢的娓娓道來,似乎有點不耐煩。
這也怪不得他,要知道,唐老師以前站在講台上講課的時候,也是以這樣的一種語速,在黑板上進行著解題的思路,他是教數學的,所以本來就非常枯燥無味的一些數學題,在他的解題過程中,就會顯得越發的乏味。
那時候的唐老師,常常都會在課堂上動怒,不是扔粉筆,就是用力的拍打著講台,其原因非常簡單,除去那些學習成績名列前茅的學生還在聽課以外,其它的那些學生,幾乎全都睡著了,這裡麵自然也包括了我和王小虎。
王小虎直接打斷了王老師的回憶錄,直奔主題的問道:“唉呀,唐老師,你就給我們直接講重點吧,後來怎麼樣了?”
唐老師習慣性的怒視著我旁邊的王小虎,我也跟著心裡一緊,這感覺仿佛又將我帶回了課堂上一樣,心說這難道就是一種職業病?
看到王小虎這孫子低著頭,回避起唐老師鋒利無比的眼神,就跟一個真孫子一樣,我的心思即好氣又好笑。
唐老師看到王小虎的這副熊樣,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隨之歎息了一聲,接著繼續給我們講解道:“原本日子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著,隻到有一天,外麵下著大雨,我老婆在給一位鄰居做著衣服,那件衣服由於款式太過複雜,所以很難做,以至於讓她忙活到了深夜,等到最後一道工序做完,她正準備熄燈關門,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女人出現在了店門口。”
聽到這裡,我和王小虎一樣,均都咽了口唾沫,心想可能要來高能了。
但聽他繼續往下說:“那個女人長得高高大大的,身穿一件紅色的旗袍,手裡麵卻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皮膚在外麵電閃雷鳴的襯托下,顯得極為的慘白,據我老婆跟我說,那個女人無法看到她的臉龐,雖然顯得神秘,但在那種暴雨傾盆的夜晚,卻看得讓人全身汗毛直豎。
我老婆見到這個女人,心裡麵也在嘀咕,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在外麵遊蕩呢?而且外麵還下著這麼大的雨。”
但既然是有顧客上門了,哪有不接待的道理?於是我老婆放下了手裡的針線活,走上前向那女人問著說是來問路,還是來做衣?
那女人卻怎麼都不肯開口講話,隻是呆呆的站在店門口。
我老婆以為她是一個啞巴,又怕是由於外麵打雷的聲音,所以讓她聽不清自己說話的聲音,於是又大點聲音問她,是問路,還是做衣?
縱然我老婆將聲音提高了一些,然而那個女人卻好像還是毫無反應,依舊不說話,隻是用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
麵對這種情況,我老婆有些不太高興,以為來的是一個瘋婆子,於是便不想再理會,轉身繼續收拾著放得七零八落的製衣工具,準備關上店門然後回家睡覺。
她下意識的抬頭望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鐘麵,此時正值淩晨三點半,而就在此刻,她忽然想起來,店門口站著的那個女人,外麵的雨下的那麼大,可這個女人的雨傘上麵,居然沒有半滴的雨水,她的旗袍上麵也不見任何的雨水痕跡。
想到這裡,我老婆心裡麵就是一驚,心裡想著說是不是見鬼了?這不想還好,一想到鬼這個字,我老婆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她憂心怱忽的回過頭去,想再仔細觀察一下那個奇怪的女人,常常聽人說,鬼是沒有影子的,然後她就想著借著燈光的照射,看這個女人所站的方位是否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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