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兩個人都死了那麼久了,又不是我殺的,根本就沒辦法追究我們,我們可以和他們合作的。”
李承泰涼涼開口:“你?他們還看不上!”
“那些人都是街頭一霸,和府城都有聯係,又發現我們埋屍的事情,自己加上父親和他們有過節,沒有足夠的利益,人家憑什麼和你罷手言和,既往不咎!”
“他們之所以穩而不發,不過就是熬鷹而已,而我就是那頭鷹!”
“四年了,今年本來可以府試的,嗬……天意弄人!”
李承泰也有無力感。
他縱有天才之姿,可家底太薄弱了,四年前,他還未及冠,有些事情思慮不周,一時犯下大錯,還被人拿住了把柄。
為此,他浪費了四年時間。
現在好不容易有證明自己的機會,又出這種事。
真是天不佑他嗎?
“哥,你說,我們沒有取得童生,獲得院試資格,黑虎堂的人不會找阿娘,還有姥爺他們的麻煩吧?”
李承佑突然說道。
以前是他們在前麵頂著,在後麵同那些人伏低做小,家人自然相安無事。
可現在不同。
黑虎堂好不容易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參加今年的府試。
隻要過了,就能證明他們是有實力的。
本來他大哥四年前就能奪得秀才了。
那些人……
“嗬嗬!”
李承泰突然低笑出聲:“阿娘向來喜歡自以為是,以為娘家就是她的天。”
“一有事情,就喜歡往娘家跑,這一次,就讓她們吃吃苦頭吧,也得讓姥姥姥爺知道,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哪有時常接濟的道理?”
“想接納,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不然,就是引火燒身,玩火自焚。”
李承泰笑的很是幽深。
李承佑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可那是我們阿娘!”他說。
“那又如何?”李承泰定定的看著李承佑:“放心好了,不過是讓她吃點苦頭罷了。”
說完,他扭頭看了看床上的李寶珠,道:“醒了就彆裝暈了!”
床榻之上。
李寶珠眼睫微微顫動,然後睜開眼眸,雙眼之中,滿是驚恐之色。
她的兩個兄長,竟然如此狠心?
還有,難怪她說她的事情為什麼沒成,原來是大哥在背後搞鬼。
所以說,她今天挨的板子,還有老趙氏的死,都和大哥有關係。
偏偏她還不能說,隻能定定的看著李承泰和李承佑。
好一會兒,等李承泰靠近之後,李寶珠虛弱開口:“為……為什麼?”
李承泰歪了歪頭,幫李寶珠整理了一下床鋪,才開口道:“那有那麼多為什麼?”
“拐賣良家女,死罪,是要殺頭的!”
“哥哥這是讓你懸崖勒馬,彆誤了自己的大好年華!”
“呃呃……”
李寶珠發出地低吼之聲,她看著李承泰,眼淚都出來了。
為什麼是她?
為什麼要犧牲她?
她可是他們的妹妹啊!
外麵那麼多人拐賣良家女,都沒事。
憑什麼到她這,就有事了?
“小妹不必感激我。”李承泰麵無表情的說道:“經此一事,小妹也該長長腦子了。”
“我知道,你一直對城東王家二公子有意思,你放心,等回了府城,我會讓你如願以償的,這算是給你的補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