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娘也跟在後頭。
看著裡麵蓬頭垢麵的女人們，她眉心微動。
卻沒說話。
這世上的苦難人多了去了，能見一個救一個嗎，顯然是不能的。
但並不代表她不同情這些人。
畢竟，她們大多都是被牽連的，當然她們之前過的也是衣食無憂。
現在有這種情況，隻能說是因果循環吧。
李楓看了一圈，確實沒看上什麼人。
裡麵的女人都很頹廢，眼中無光，形同死物。
男人也是桀驁不馴，哪怕是到了這裡，還覺得自己是世家子弟，還想著有朝一日能被平反，從此平步青雲。
“走吧！”
突然，李楓開口了。
孫二娘點點頭。
這個地方確實沒什麼逛下去的價值。
“二位稍等！”
突然，牙行的人開口了。
他快走兩步，到李楓麵前，壓低聲音道：“爺可是對這些人不滿意？”
“正巧，我們這來了一批新貨，隻是那些人還沒教好，我們怕衝撞了貴人。”
“您要是感興趣，不妨跟我去瞧瞧？”
李楓來興趣了。
他點了點頭，跟著去了更裡麵的一個房間。
房間很黑，看不清裡麵是啥光景。
“您稍等！”
牙行的人留下一句，就去旁邊掌燈。
等燈光大亮之後，李楓看清裡麵的樣貌。
很多人。
黑壓壓的，全都擠在一個小房間裡。
很臭。
各種味道都有。
李楓眉頭微皺。
“你先出去吧！”李楓衝孫二娘開口。
孫二娘也不適應這種地方，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等人離開之後，李楓看向牙行的人：“你給我看的就是這些？”
“是。”牙行的人開口：“您彆看他們埋汰，要是收拾一下，還是能入眼的，他們都是大魏的人，您不用擔心他們會跑！”
“要是他們敢逃，您大可以上報官府，他們會幫您把他們抓回來的。”
說著，牙行的人上前一步，拽著其中一人的頭發，將其拖了出來。
之後撕開他的外袍，露出他身上的刺青！
“這是他們的奴隸印記，一旦印上，這輩子都彆想掙脫！”
“這是控製他們的東西，每一個奴隸都有，您要是買了，可以每月來領取一枚，保證他們對您唯命是從！”
說完，牙行的人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瓶子，衝李楓解釋。
李楓：“？？？”
這確定是他買人。
而不是給牙行送銀子？
這些人身體裡都有毒，還要自己每月來這裡領解藥。
這是什麼操作？
感情他買了人，最後還不受他控製唄。
那他買來乾什麼？
癲了？
想都沒想，李楓掉頭就走。
這是什麼生意！
神經！
牙行的人看著李楓離開，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瓶子，有些無語。
他說什麼來著。
他們就沒這麼賣過人。
提前給他們服藥乾什麼？
還得讓買主來他們這裡領取解藥，彆說李楓了，就連他，也覺得這方法有點詭異。
這不是把彆人當成傻子嗎？
人家看著很像傻子嗎？
真是！
眼瞅大主顧要離開，他又追了出去，跟在李楓身邊，道：“您真的不再看看了嗎？”
“他們可都是從大魏戰場上退下來的，都有功夫在身，買回去不吃虧的。”
牙行的人使勁推銷。
李楓扭頭，問道：“每月來牙行領取解藥，你們是認真的嗎？”
牙行的人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