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地上，眼中全是恍惚。
他堂堂一校尉。
竟然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為什麼？
顏如玉垂眸看著黃虎：“我說了，彆跟我來虛的。”
“說吧，把你的判斷說出來，要是中肯，我可以給你一條活路！”
黃虎這人來曆不明。
當初要不是用了手段，這家夥根本不可能為她所用。
此刻。
看著麵前的人，她想知道，黃金到底是怎麼到鎮北王手裡的。
黃金失蹤，鎮北王還是鎮北將軍兼兵部尚書，手可沒這麼長，能操控北方之事。
還有。
為了一批黃金。
鎮北王不惜血洗清河郡，為什麼？
她現在想知道答案。
黃虎吐出一口血沫。
開口說道：“元業五年三月初三，黃金失蹤的第二年，鎮北王突然設立了北三郡軍備司！”
“你夫君是清河郡郡守，應該知道軍備司是乾啥的吧？”
“堂堂鎮北王，受朝廷供養，軍備所需理應由朝廷負責，可鎮北王卻設立北三郡軍備司！”
“說重點！”顏如玉掃了眼黃虎。
這些都是她知道的，不需要彆人提醒。
黃虎吸了口氣，繼續道：“軍備司成立後，鎮北王手中的將士實力大幅提升！”
“甚至所向披靡！”
“和大魏乃至北涼交戰，都未嘗敗績，你說這是為什麼？”
顏如玉：“……”
這和黃金失蹤有啥關係？
見顏如玉不明白，黃虎繼續開口：“鎮北王之所以百戰百勝，一是因為兵強馬壯！”
“二則是因為他的武器！”
“我們現在就在這礦坑之中，你看看，仔細看看，這裡能有多少黃金？”
“把這條礦挖穿，能得三萬黃金嗎？”
顏如玉垂眸。
她當然知道。
可三萬兩黃金也不是小數目。
鎮北王是怎麼讓這批黃金消失的。
不知不覺之間，她其實已經相信了黃虎的說辭。
用金礦掩蓋鐵礦。
確實是鎮北王可以做出來的。
畢竟，這種事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她之前懷疑過，此事是不是大魏做的，朝廷為了泄憤，才將她們家滿門抄斬的。
但她去查了，元業三年，大魏沒對大梁出手。
甚至十分安分。
這不就離奇了嗎？
不過，她現在應該擔心另一件事。
那就是，這事如果真有鎮北王的手筆，那……
她家人都白死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道：“你覺得是鎮北王勾結大魏，私吞黃金，是在掩蓋鐵礦的事情，後設立軍備司，意在謀反？”
黃虎沒有正麵回答。
這天下，看似太平，其實已經烏煙瘴氣了。
南方吳王擁兵自重，不服朝廷管轄。
聖上召令，他也充耳不聞。
這不是有反心是什麼？
北方更是群狼環伺。
鎮北王野心不小，胃口極大。
這些年，更是不斷擴充軍隊，同北涼還有大魏相交甚密。
甚至互通往來。
此心如何，昭然若揭！
南北兩端，都已有不平之兆。
大梁又能太平多久？
黃金一事重提，不過是故技重施。
鎮北王估計是又缺錢了吧？
畢竟，當年誅殺的那群人，他們手上可富裕的很呢！
隻是不知道，這次倒黴的會是誰？
北三郡鄉紳，還是平民百姓？
亦或是貴族之後，世家之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