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
張彪看著和尚。
眼中帶著一絲憤怒。
“以後做事能不能提前通知我一聲,你這樣會嚇死個人!”
“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讓他們去淮陽府?”
“你之前不是說了嗎?黑龍已經朝著淮陽府去了。”
“按照黑龍的攻伐速度,他手中至少也有三萬餘眾。”
“這麼多人,拿下一個小小的淮陽府,不是輕而易舉嗎?”
“剛剛那群人過去,淮陽府怕是已經落入土匪的手中了,你是想讓他們自尋死路?”
張彪不明所以。
其實他們現在也能原路返回。
繼續往前走乾什麼?
淮陽府不過是一座府城而已。
清河郡對淮陽府看護很嚴。
但這是之前。
自從那位鎮北王的世子來到淮陽府之後,這邊的守衛便鬆懈了很多。
明明守衛應該更加森嚴才對。
隻能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讓他們都能看出端倪。
那位鎮北王本來就沒安什麼好心。
在北方蟄伏這麼多年,怕是早就按耐不住了吧。
淮陽府是一個突破口,要是利用得當,將會挑起天下紛爭。
人家不是蠢,而是胸有成竹。
如今的淮陽府,守衛並不是特彆嚴密。
一旦土匪攻城,淮陽府肯定受不了,隻要淮陽府一失,清河郡便相當於斷了一條臂膀了。
一個沒有胳膊的敵人,哪能算得上是敵人,根本不堪一擊。
土匪擁有三萬餘眾,攻打淮陽府,輕而易舉。
剛剛那些流民也隻有幾十號人,這些人人數不多,用處也不大,和尚為什麼要把他們趕去淮陽府?
和尚看了看身旁之人。
覺得這人確實有些蠢。
打仗的人神經好像都比較大條。
尤其是在這些事上。
更顯得有些愚蠢。
要不是此人和自己的目標一致,他還真不想同他解釋這麼多。
看此人一臉迷茫的樣子,他沉思一會兒,開口說道:“淮陽府就一定會落入土匪的手中嗎?”
“黑龍的確去攻打淮陽府了,但你確定他們能贏?”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張彪難以置信的看著和尚:“我剛剛不是和你說了,土匪至少也有三萬餘眾!”
“淮陽府才有多少人?”
“把清河郡的所有兵馬調動在一起,也不過三萬餘人而已!”
“且淮陽府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內部空虛,土匪現在來犯,不是輕而易舉是什麼!”
張彪覺得和尚腦子也有毛病。
還病得不輕。
這顯而易見的事情被他說的如此高深。
黑龍怎麼可能敗?
和尚深深的看了看張彪,突然開口:“我們不走山路了,咱們去走大路!”
此話一出。
張彪覺得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這人怎麼什麼都能說?
之前說要走山路小道的也是他。
現在要走大路的還是他。
要是一直走大路,他們已經到了他們的據點,還能騎馬而行,又何至於在這裡耽誤工夫?
和尚已經先一步朝外走了。
張彪看著對方的背影,忍不住揮了揮拳。
要不是看在同僚的份上,他真想把這人活劈了。
…
兩人走在大路之上。
沒一會兒。
他們就遇到了一批去淮陽府的流民。
這些人要比之前在山中看到的人好很多。
至少他們麵容還可以。
雖然也很瘦。
但眼中還有光。
不像之前那些人那麼麻木。
和尚和張彪反其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