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的人摩挲了一下茶杯。
這和他調查的結果一樣。
也就是說。
這人沒有騙他。
但為了謹慎一些,他還是敲打了一下楊懷。
“彆忘了你是在誰的地界做生意。”
“有些人有些事,不能沾的最好彆沾。”
“而且據我所知,楊掌櫃和那位同知大人應該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吧?”
“掌櫃可不要行差踏錯,更彆為了那些同鄉之誼而放棄大好前程!”
“明白嗎?”
對方的話又讓楊懷冷汗直冒。
偏偏他隻能顫抖著接了下來。
“大人放心,小的知道怎麼做。”
“知道就好。”對方見敲打的差不多了,才說明此次來這邊的目的:“對方出手闊綽,你又是這家酒樓的東家,我們大人想知道,剛剛那兩人都聊了些什麼?”
“彆告訴我你不知道。”
“大門外就有你的人守著,你要是什麼都不知道,那我隻能請你去一趟郡守府了。”
楊懷內心慌的一批。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呀?
今天開門做生意是沒有看黃曆嗎?
事情一茬接著一茬。
讓他心身俱疲。
早知如此,他就應該聽那寺廟僧人的勸,請他們過來驅驅邪。
他覺得自己是中邪了。
才導致酒樓生意不順。
深深吸了口氣。
把自己的情緒穩定後,楊懷衝此人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具體事情不知……”
“嗯?”
他才剛剛吐出幾個字符。
麵前的人瞬間變了臉色。
隨後抬頭,冷著一雙眸子盯著他。
楊懷又被嚇了一跳。
“大人,小的真不知他們在聊些什麼。”
“您也知道,福滿樓已經很久不做收集情報的生意了。”
“要是您想知道一些內情,我可以把留在房門之外的小二叫過來,您親自詢問?”
楊懷找了一個巧妙的回複。
反正他剛剛沒有在包間之外。
也確實沒聽到管家和大丫之間的交談。
他們之間說的什麼內容,他一概不知。
現在把責任推出去。
倒黴的也就隻有一個酒樓小二而已。
死了也無妨。
隻要不把他們供出來就行。
對方挑了挑眉。
他打量了一下楊懷,這人在府城之中跳的確實挺歡。
但十分懂分寸。
而且警惕性很強。
一旦察覺不對,會立馬撤退。
他們夫人已經好幾次想將此人收入門下。
隻可惜,這人太謹慎了,到目前為止都沒露出任何破綻。
小恩小惠又無法讓他真心臣服。
大的舉動對方又沒做過。
就算想拿捏,也找不到機會。
現在見對方將責任推卸的如此乾淨。
這人也覺得沒什麼可問的了。
他撩了撩衣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楊懷立刻往後退了一步,恭敬地侍立身側。
“把你剛剛說的小二交出來,我會帶著他去見大人!”
“還有,你是酒樓生意的行首,大人希望你將所有人全部都集結起來。”
“這段時間,凡是外來者,尤其是那些打尖住店的人,必須得將其統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