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淩風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一掌拍死這個無恥的女人。
但他不敢賭!
雲見月現在就是個光腳的,不怕他這個穿鞋的!
他青雲劍宗少主的名聲絕不能毀在這個瘋女人手裡。
“你到底想怎麼樣?”楚淩風幾乎是咬著後槽牙,從喉嚨裡擠出這句話。
“我不想怎麼樣。”
“既然你不願意履行婚約,那就把我送你的東西,折算成靈石,儘數歸還。從此我們兩清,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欠!”
“你休想!”蕭凡忍不住跳出來,指著雲見月鼻子罵道,“東西是你自己死皮賴臉送上門的,又不是我們逼你給的,送出去的東西往回要?雲見月,你還要不要臉?”
“就是!”鬱姝也尖聲附和,“自己送的東西,哪有往回要的道理?真是丟儘了玄天宗最後一點臉麵。”
“臉?”雲見月嗤笑一聲,眼神譏誚,“臉能當飯吃嗎?”
“我都被你們這三個吸血蟲吸得宗門揭不開鍋,徒弟餓得啃樹皮了,我還要臉有什麼用?”
“要麼,現在、立刻、馬上,把一萬下品靈石給我!要麼……”
她晃了晃手中的傳訊玉簡,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我就讓整個修真界都看看你們青雲劍宗少主和他高徒的‘光輝事跡’,反正我雲見月現在就是個破落戶,不在乎這點臉麵,就看你們青雲劍宗,在不在乎了。”
她作勢就要往玉簡裡輸入靈力。
“住手!”楚淩風厲喝一聲,臉色由鐵青轉為煞白,又漲得通紅。
他死死盯著雲見月手中的玉簡,眼中是極度的憋屈。
權衡利弊,他最終選擇了屈服——名聲比這一萬靈石重要!
“好,一萬下品靈石,給你!”楚淩風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顫抖著手(氣的),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清點出整整一萬塊閃爍著柔和光澤的下品靈石,然後像是扔垃圾一樣,狠狠砸向雲見月麵門。
“拿去!”
雲見月嘴角一勾,素手輕揚,一道柔和的靈力卷住那堆靈石,輕巧地卸去力道,精準地收入自己囊中。
她臉上瞬間陰轉晴,眉開眼笑,仿佛剛才那個咄咄逼人、潑婦罵街的不是她一樣。
這下,總算能給徒弟們買點靈米填飽肚子了。
穿越過來這兩天,她也饞大米飯饞得不行了。
楚淩風看著雲見月那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肺都要氣炸了。
他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仿佛要將雲見月生吞活剝,聲音陰冷:
“雲見月,你與本君之間的事,兩清了!”
“現在,該輪到本君找你算賬了!”
“說!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搶走了我徒兒蕭凡和鬱姝追捕的靈獸?”
“若你識相,乖乖交出來,本君念在過往……尚可饒你一命,否則定將你抽魂煉魄,讓你後悔今日所言所行。”
“楚少主這是從我這裡撈不到好處,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了?”雲見月嗤笑一聲,眼神裡的鄙夷幾乎要溢出來。
“昨天晚上我什麼時候搶了你徒弟的靈獸?說話可要講證據,你休想空口白牙的誣陷我。”
見她不認賬,蕭凡氣得跳出來指著她鼻子罵道:“賤人!你昨天晚上鬼鬼祟祟的出現在山林裡,我和姝兒都看到了,你還不承認?”
“笑話!”雲見月姿態閒適,像看傻子,“那片山林又不是你青雲劍宗圈起來的後花園,你們能去,我怎麼就去不得?哪條規則寫著不許我出現在那兒了?”
“你……!”蕭凡被噎得一時語塞。
鬱姝上前一步,聲音尖利地指責:“雲見月,你少要顛倒是非!你去哪裡自然不關我們的事,可你不該搶奪我們辛苦追蹤的靈獸!”
“證據呢?”雲見月下巴微揚,“空口無憑就想給我定罪?青雲劍宗教出來的徒弟,都是這般信口雌黃的嗎?”
“……”鬱姝和蕭凡頓時啞火。
他們當然沒有鐵證,火鳳凰未被契約,氣息也已消散,不過是憑著懷疑和昨晚隻見過雲見月一人,才篤定是她所為。
楚淩風周身殺意凝如實質,死死盯著雲見月,聲音冰寒刺骨:“本君最後問你一遍,昨晚,你有沒有抓到一隻靈獸?”
“哦~~~”雲見月像是終於明白過來,故意拖長了調子,恍然大悟般,“你說昨天晚上那隻肥嘟嘟的‘七彩鳳羽雞’啊?沒錯!是我抓的!”
“那又怎樣?山野無主之物,誰抓到就是誰的,它自己不長眼撞到我麵前,我抓了、殺了、烤了、吃了!怎麼處置,那都是我的事,關你楚大少主屁事?!”
她掃過蕭凡和鬱姝羞憤交加的臉,冷笑道:“再者說了,你們口口聲聲說是‘你們’的靈獸,契約印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