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門邊盯著餘澤看了半天後,溫時酌歎了口氣。
最終還是決定先吃東西。
他胃疼得難受,得先吃點東西墊墊,不然等會低血糖犯了,就能和餘澤一起躺在地上了。
溫時酌下樓去廚房冰箱裡找了點阿姨包好後凍起來的餛飩,下鍋煮熟。
簡單調了個紫菜蝦皮酸湯,把餛飩盛到碗裡就成了晚飯。
溫時酌坐在樓下餐桌旁,慢悠悠吃完餛飩,難受的胃得了熨帖,等他收拾完衛生,刷了碗鍋碗後。
也終於有心情上樓給餘澤處理傷口了。
餘澤的傷口零碎,大多藏在衣服下麵。
溫時酌看了看自己手裡拎著的醫藥箱,又看了看自己床邊被血浸上的地毯,果斷蹲下來開始解西裝外套的扣子。
那些人下手還是有分寸的,這些傷口,溫時酌很輕易都能處理。
給肩膀上最後一處劃傷消毒包紮好後,溫時酌緩緩出了口氣,把沾了血的棉簽扔進垃圾桶。
給昏迷不醒餘澤再套襯衫太麻煩了,溫時酌索性直接給他攏上外套,扣好扣子。
一本正經的黑西裝外套裡麵是什麼也沒穿的真空,想想還挺有意思的。
餘澤傷的不重,現在還沒醒,大概是被人一悶棍敲到腦袋的後遺症。
剛才溫時酌處理傷口的時候,摸到這人後腦勺的腫塊了。
不過沒出血,應該過不了多久就醒了。
想到這裡,溫時酌心安理得地把人扔在地下,自己去洗澡了。
從浴室出來,溫時酌也沒有把人拖到床上的想法。
西裝上全是血痕,肯定會弄臟他的床。
溫時酌從自己的衣櫃裡找出了條許久不蓋的薄被子,披到餘澤身上,然後又翻出了件衣服疊起來當枕頭用。
做完這些,溫時酌就上床睡覺了。
希望餘澤識時務點,醒來之後不要問他為什麼還在地上。
問就是沒有力氣拖不動這大高個。
一晚上都沒閒下來,溫時酌也確實困了,扯過被子半蒙著頭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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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澤緩緩睜開眼睛,下意識地摸索,身上薄被絲滑柔軟的觸感讓他恢複了幾分清醒的意識。
他記得他應該是跑到溫時酌的臥室了。
餘澤坐起身,被子被他隨手扔在一邊,然後就覺得身上涼嗖嗖的。
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隻披了個西服外套,就連扣子都係得歪七扭八的。
看著自己被丟在一旁的襯衫,餘澤歎了口氣,轉而看向還在床上睡覺的溫時酌,目光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
自己身上的傷口都已經被處理好了,至於為什麼躺在地上,肯定是因為酌酌沒力氣把自己拖上床。
甚至都不用溫時酌解釋,餘澤剛清醒過來就開始自我催眠,畢竟在他心裡溫時酌做什麼都是對的。
餘澤走過去,捉住溫時酌的手腕,把他垂在床邊的手放回被子裡。
拿好自己的衣服後,餘澤悄無聲息地離開回自己的臥室了。
動作很輕,完全沒有驚擾已經睡熟的人。
等溫時酌早上睡夠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昨天晚上還躺在地上的人早就不見了,隻給他留下了張沾了血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