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決定要繼續待在彆墅後,溫時酌給餘澤還有傅謙瀾都發消息表示了歉意。
那兩人就像早就洞悉了他會妥協一樣,都說沒關係。
“好了好了,彆和他們兩個聊天了,我這麼大一個人站在這裡,你連看都不看一眼。”
易玨趁溫時酌不注意,把他的手機抽走扔到一邊,自己則靠在他的身上,沒骨頭似的晃悠。
溫時酌被他的頭發刺到,推著他的腦袋想把人推到一邊去,易玨直接捉住他的手,故意逗弄,
“你想和我牽手嗎?”
溫時酌對易玨倒打一耙的行為很是無語,偏偏手又被他攥著抽不回來,氣急到臉都紅了。
“那天早上醒來,沒看到你的時候,我真的很慌張,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像那一刻這麼害怕過。”
易玨跟個碎嘴子似的,絮絮叨叨地跟溫時酌講話,
“我連浴室都找了,第一反應是怕你自殺。”
那你腦洞確實有夠大的,割腕都被你想到了。
溫時酌都懶得回應他,任由這人靠在自己的身上念叨,
“但是後來我想你既然都敢拿花瓶砸我了,那肯定不會想不開,一定是跑掉了。”
話怎麼這麼多?再也說不完了。
溫時酌聽不下去,用另一隻手抓住易玨的頭發沒用力地往上拉了拉。
等易玨把視線移向他,他才緩緩開口,
【你頭發紮到我了。】
易玨看向他的頸側,冷白的皮膚上果然浮現出了一圈淡紅。
“你也不是什麼有錢人家養大的,怎麼這麼嬌貴?一身豆腐皮肉,稍微碰下就紅。”
易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溫時酌皮膚敏感,但就是想拿這話調侃,熱衷於看他惱羞成怒的樣子。
就算收斂了本性,易玨骨子裡的惡劣程度依舊不減,隻是沒了當初那種惡意,變成了調弄意味的玩笑。
【你是有錢人家長大的行了嗎?】
溫時酌不滿地反駁,反而讓易玨達到了目的,笑得開心。
“以後讓你當少爺行不行,溫小少爺?”
溫時酌知道易玨在拿自己取樂,直接站起來,甩開他的手就往樓梯邊走,臨走前還克製住了踩易玨一腳的想法。
現在易玨和之前相比,更欠揍了。
易玨目送著溫時酌上樓,慢慢收回眼底的笑意。
雖然剛才溫時酌決定要留下了,但易玨還是能感受到他對自己在細微之處上的抗拒。
於是易玨才想到用這種方法讓溫時酌慢慢適應和自己接觸,看來確實挺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