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這是罕見病,市麵上特效藥很少,隻能送去專門的研究機構治療。”
易玨把車停好,解釋道。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這個機構是易總投資的對嗎?】
溫時酌回想起了餘澤之前提到過的話。
“是,所以我才會選擇留在易氏工作。”
這地方並不大,甚至都沒有掛牌,普通人就算直接從門口路過都不知道這還是家小型研究所。
溫時酌跟在餘澤身後走了進去,左拐右繞了半圈,才停留在一個房間前。
餘澤直接拉著溫時酌進去。
“小澤來了?”
輕柔的女聲響起,鐘思雅坐在床邊看向窗外。
“媽,我把小酌帶過來了。”
餘澤把溫時酌拉到身前,鐘思雅轉身過來看他,虛弱地笑笑。
“好久都沒見過小酌了,阿姨身體不好就先不起來招呼你了。”
溫時酌趕緊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
鐘思雅的臉上帶著病氣,懨懨的,沒什麼精神,唇色臉色都灰白,身形瘦弱,單薄的衣服全靠骨頭撐起。
溫時酌想溝通,就隻能靠餘澤翻譯。
“媽,小酌說沒事不用管他,讓你多休息,注意身體。”
餘澤把開了小半的窗戶關上,鐘思雅現在這個身體狀況,沒辦法吹太長時間的風。
“我知道的,小酌是好孩子,從你小的時候我就喜歡你,現在看上去還是那樣子,乖得很。”
鐘思雅拉過溫時酌的手輕拍,眉眼間的病氣散了不少,被和藹的笑意取代,語氣裡全是對死亡的坦然。
“我不想和那些生病的人一樣,到最後插了滿身的管子躺在床上續命,現在這樣挺好的。”
“小澤和我說他遇到你了,那我就回他,我說你把小酌帶過來,帶過來讓我看看是不是還是原來的樣子...”
鐘思雅絮絮叨叨地講述著,有些話翻來覆去的重複,但她也不記得自己說過了。
隻是想和這個曾經自己當親生兒子照顧的孩子聊兩句。
餘澤一言不發地守在床邊,和溫時酌一起聽鐘思雅說話。
溫時酌坐在床邊,神色沒有半分不耐,隻是偏頭眸光潤澤的瞧著鐘思雅。
“咳咳咳,我今天真是話多了,見到小酌很高興。”
鐘思雅咳嗽兩聲,看了眼牆上掛著的表,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抬手摸了摸溫時酌的頭發,歉意道。
“媽,你差不多也該吃藥了,我去把護士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