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酌攥著筆的手猛地一緊,指節用力到泛白,外套裡的單衣被冷汗打濕,本就破了口的唇又被他咬住。
“抱歉,我剛才去掛號的時候,不小心和他走散了,他找不到我才會這麼裡,妨礙到你工作了。”
易玨把手搭在溫時酌的肩上,笑著看向僵站在那裡的小護士。
“啊?是這樣的嗎,既然你們認識的話,我就先走了。”
小護士撓撓頭,從易玨的表現上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下意識地就覺得他的話沒什麼問題,放鬆了警惕。
“就是這樣的,給你添麻煩了,我現在就把他帶走。”
易玨伸手想拿溫時酌手裡的那個小本子,
溫時酌用了幾分力道阻攔,但還是被易玨抽走了。
寫了字的那頁被他撕掉後揉成了團。
“東西還給你,謝謝你了。”
易玨把筆和本子還給小護士,禮貌道。
“哎哎,沒事的,我就是隨手幫個小忙。”
被這麼一個大帥哥笑著說謝謝,小護士手忙腳亂地接過本子後轉身離開,無意中忽視了溫時酌求救的目光。
直到護士走遠,易玨才收起臉上的笑容,按在溫時酌肩上的手稍一用力就把人掰了過來。
“演戲騙我是嗎?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易玨語氣平和,沒什麼波動,仿佛一點都不生氣。
但溫時酌知道易玨表現的越是平靜,等會瘋起來就越狠。
“先跟我回去。”
這是在醫院,易玨壓低聲音開口,拉著溫時酌的手就想把人拉走。
溫時酌不走,就站在原地,手扣住走廊牆壁的拐角,暗暗和易玨較勁。
“溫時酌你確定要在這裡和我鬨下去嗎?”
易玨擰眉冷聲道。
溫時酌還是不鬆手。
易玨伸手一點點掰開他扣在牆上的手指,用力一扯,把人整個帶進了懷裡。
“你以後都彆想再出去了。”
易玨低聲說完這句後,抬手劈上溫時酌的後頸,接住了軟軟倒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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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裡,連窗簾都是緊緊拉上的,不透一點光線。
細長的鎖鏈從床邊垂下,另一端係在床頭,晃動時蕩起清脆的碰撞聲。
溫時酌抱著膝蓋靠在床頭,低頭盯著自己腳腕上的金屬鎖鏈,眼神卻不甚清明,渙散無光。
臥室的門被人推開,欣長的人影倚靠在門框上。
隻是稍一勾手,床上的人就跟受了什麼蠱惑似的,跌跌撞撞的翻身下床,趔趄著撲到他懷裡。
鏈子的長度剛好隻夠到門口,溫時酌往外多邁一步都會被扯回去,
“我知道,你還討厭我。但那已經不重要了,你離不開我了。”
易玨揉了揉懷裡人的頭發,喟歎一句。
原本應該一個星期分次加在飯裡的藥,被他在三天內全灌給了溫時酌。
效果也確實不錯,雖然易玨知道溫時酌討厭自己,但至少這人表麵上已經離不開自己了。
鏈條並不是為了約束溫時酌逃跑,而是易玨怕自己不在的時候溫時酌跑出去找他。
“再過幾天,我就把你放出去,他們就算找過來也沒用了。”
這幾天餘澤和傅謙瀾找的越來越急,易玨有預感他們快找過來了。
不過已經沒關係了,溫時酌現在已經離不開他了。
彆人強行把溫時酌帶走隻會刺激他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