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坐在餐桌旁的人突然推開椅子站起來了,迎著剩下兩人擔憂的眼神快步進了衛生間。
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段家兩個兄弟麵麵相覷。
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他們眼睜睜看著溫時酌胃口越來越差整個人迅速消減下去。
“我去看看...”
段承巷跟著站起,追了過去。
段承淵盯著溫時酌位置偏幾乎沒怎麼動的飯食,若有所思。
溫時酌擦乾手上的水滴,抬頭看見了站在自己身後的段承巷。
“哥你沒事吧?要不還是去看看吧。”
這一個月裡,段承巷和段承淵都勸溫時酌去醫院檢查一下,但這人不知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去。
怎麼勸都勸不動。
溫時酌自然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低頭看著被冷水激的發白的指尖,勉強道。
“沒什麼大事,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段承巷皺了皺眉,
“哥,你去看看又不費事,段承淵又不扣你工資,你在擔心什麼?”
段承巷不懂為什麼溫時酌咬死不願意去醫院,明明這人身為醫生更應該知道,有些東西還是要去醫院才能檢查出來。
“過兩天吧,要是過幾天沒有好轉,再去。”
溫時酌見段承巷確實著急,鬆了口。
“就明天去,不能再拖了。”
段承巷看著鏡子裡人白得透明的臉和泛紅的眼眶,斬釘截鐵地下了通牒。
“行,明天去。”
溫時酌緩的差不多了,繞開段承巷重新走回餐廳。
剛到餐桌邊,段承淵就和段承巷說了同樣的話,
“明天去醫院做個全身體檢,你人去就行,剩下彆的事情都不用考慮。”
但他知道按這人的性子,要是自己這麼說,溫時酌是絕對不會去的。
隻能退而求其次換成體檢。
做個體檢總歸是沒有壞處的,畢竟溫時酌最近的狀態確實很差。
“好,我明天就去。”
都這樣說了,溫時酌也沒拒絕的理由,答應了下來。
晚飯依舊是沒怎麼吃,溫時酌隻勉強喝了幾口粥就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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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想辦法把段承淵支走一段時間。”
時機差不多了。
身體的排異反應越來越大,那藥說是假病,其實比真生病更難受。
“明天支走嗎?我查到段承淵手下要過臨市港口走一批貨,我直接把消息泄露彆的幫派就好了。”
000做起壞事來,倒是一等一的機靈。
“就明天吧,剛好我記得段承巷的易感期就是這幾天了。”
要讓段承巷當這個誘因,溫時酌一開始就想好了。
這個黑鍋讓段承巷背最合適不過了。
000都不知道溫時酌早早就計劃了這麼一套完整的計劃,現在這蠢係統在讀取到溫時酌的想法後,瑟瑟發抖。
媽呀,宿主也太可怕了,看來當初溫時酌說的那句要把自己的主機拆了賣廢品是出自真心的。
“好的好的,宿主,我立馬就去乾。”
000打了個激靈,抖擻精神乾活去了。
花花綠綠的藥片裝滿整個瓶蓋,溫時酌就著溫水吃完了藥。
段承淵有事出門,段承巷要上學,明天他還得一個人出去體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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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檢報告要一到三個工作日才能出,段承淵擔心溫時酌的身體狀況,本來是想讓他回家休息兩天。
但溫時酌拒絕了,他也沒什麼事要做,待在家裡和待在彆墅裡沒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