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人,長睫顫動兩下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眼是醫院漆白的天花板,以及掛在輸液架上的點滴瓶。
溫時酌撐著床想起身,守在旁邊的兩人見狀趕緊湊上去給他扶了起來。
“你們先出去吧,我一個人待會。”
溫時酌已經猜出了自己的情況,抿了抿沒有血色的唇,出聲。
反應平淡,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那樣。
段承巷和段承淵麵麵相覷,誰都不說話,但也都不敢在這個時候離開。
生怕溫時酌心裡悶著什麼事。
“等我出院了,要回家。”
溫時酌見他們兩個和木頭人似的不願意動彈,也沒那個多餘的氣力和他們爭辯,隻是平靜的陳述自己的要求。
“酌哥...”
“抱歉,是我的疏忽。”
段承淵真心實意地開口道歉。
“與你無關,是我自己疏忽了。”
溫時酌變相拒絕了段承淵的道歉,劃清了自己和他的界限。
“你們都回去吧,我沒什麼事。”
養幾天就能養好的事情,被兩兄弟表現的跟自己快死了似的。
“酌哥,我不該隱瞞自己易感期的事。”
段承巷都想給溫時酌跪下了,但又擔心溫時酌會覺得他是在道德綁架,隻能低頭道歉。
“我沒有責備你們的意思。”
溫時酌搖頭。
這件事說到底還是怪他,段承淵和段承巷都催他去檢查,是他一直拖著不願意去。
才會耽擱了時間。
“那我們先出去,你自己待會吧。”
確定溫時酌沒有什麼特殊的情緒後,段承淵歎了口氣,決定給他點處理心情的時間。
病房內站著的兩人離開,溫時酌攏了攏被子,抱著枕頭靠在床邊。
除去心裡那點微弱的不舒服外,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發展。
“宿主,兩個人的好感度都破80了。”
對於攻略這事,溫時酌無疑是善於玩弄人心的,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
結果也都如他所料。
“知道了,幫我訂張機票,三天後的。”
目的地就是溫時酌之前留學的那個國家。
他現在繼續留下來沒什麼意義。
火已經燒起來的話,就應該往裡麵添柴。
“好的好的,宿主我現在給你弄。”
這種小事對000來說就是手拿把掐的。
“你去弄吧,我再睡會。”
消耗了太多心神,哪怕麻藥勁已經過了,溫時酌還是覺得有點困,拉過被子躺下睡覺。
“好的宿主,那我先休眠了。”
溫時酌不需要自己,000也就安心休眠了。
等守在外麵段承巷和段承淵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床上再度睡著的oega。
悄無聲息地離開關上門後,段承淵看著旁邊的段承巷,終於有時間收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