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溫時酌有些“無措”。
昨晚剛從段承淵那裡聽到了不少事情,如今段承巷又打起了直球,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隻能含糊著答複。
“等你傷好了再說吧,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好好休息。”
段承巷知道他在逃避,皺皺眉,本就可憐的樣子又掛上了副苦瓜相,活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酌哥你就答應我好不好,隻要你能跟我在一起,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溫時酌離開的這段時間,段家兩個兄弟都經曆了次易感期。
易感期一過,兩人查到溫時酌的消息後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
少年坦誠直率的表白似乎讓溫時酌有些動容,啟了啟唇,幾不可查地“嗯”了聲。
出聲之後又想反悔,本來以為段承巷沒聽到。
但偏偏這小子耳朵靈得很,溫時酌剛出聲就被他攥住了手。
段承巷就差把興奮寫在臉上,但身上縫合好的傷口又不允許他過多動作。
隻能一邊疼得愁眉苦臉,一邊不確定地詢問。
“哥你答應我了對嗎?你不能反悔,我都聽到你說了。”
段承巷急得想從床上起來,擔心他把傷口崩開,溫時酌趕緊又給他按了回去,反悔的想法也隻能打消,
溫時酌敢保證,要是他現在反悔的話,段承巷能拚了個傷口撕裂從病床上翻身下來。
“嗯...”
溫時酌替段承巷掖了掖淩亂的被子,又重複一聲。
趁著段承淵不在偷家成功的段承巷激動壞了,覺得身上的傷口都不疼了,黏黏糊糊就往溫時酌手上蹭。
眨眨眼睛,小狗似的。
等段承淵拎著早飯推開病房的門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自己弟弟跟狗似的湊在溫時酌麵前,直勾勾地盯著他。
段老大又開始酸的冒泡泡了,咕嚕咕嚕地釀醋。
在對上段承巷挑釁炫耀的眼神後,段承淵拳頭攥緊了,把自己手裡拎著的東西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冷聲冷氣地開口。
“溫時酌你過來吃飯,段承巷你給我老實躺在床上也不怕等會折騰著折騰著斷氣了。”
段承巷鬆開溫時酌的手,從鼻腔發出一聲不屑地輕哼,
看著段承巷現在的樣子,溫時酌的腦子裡不合時宜地蹦出了個成語“狗仗人勢”。
雖然用在這裡不太合適,但這個詞確實挺符合段承巷如今的狀態,
聽到這話,段承淵臉色微變,手上失了力道,生生捏斷了手裡的木筷,“哢嚓”一聲脆響。
“你和他在一起了?”
段承淵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才離開了這麼會,兩人關係就有了質的飛躍。
頂著段承淵質問的眼神,溫時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