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霍,算我求你了,在這裡待的差不多的話就趕緊找下一個地方落腳吧,我這小廟可裝不下你這尊大佛。”
男人就差給霍灼跪下了。
前些日子自己這個前任領導突然找過來說要在自己這基地待幾天避避風頭。
本來男人還以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收留就收留吧,結果霍灼剛到基地沒多久通緝令就跟著下發過來了。
天知道男人看到通緝令上“s級”危險逃亡實驗體的標注後,內心有多絕望。
“我出來是要找人的,等我找到人了,自然就會離開,放心,牽連不到你的。”
霍灼跟個大爺似的坐在辦公椅上,長腿交疊,一副混不吝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這裡的老大。
“祖宗,你到底是在找誰?你能不能跟我說一聲?實在不行我幫你找。”
霍灼一直說自己在找人,但每次問起來都是三緘其口,半點消息都不願意透露。
男人想幫忙都無從下手。
“我在找一隻該死的水母,你要是能幫我找到他的話,我馬上就走。”
霍灼如今一想到當初被溫時酌一針管紮脖子上的場景,就覺得火氣噌噌往上冒。
虧他這麼信任溫時酌,還專門帶他逃出了江霽的黑手,這人就是這麼報答他的?
“....啊?水母?你不是在找人嗎?”
男人先是一愣,隨之很快反應過來不對,霍灼口中的水母應該是那個和他一起被通緝的實驗體。
“那個實驗體嗎?現在各大基地都在抓捕他,估計也輪不到我幫你。”
霍灼一拍桌子,
“不行,不能讓彆人抓到他,我得先找到他。”
霍灼不樂意了。
要是再讓江霽把人抓回去的話,他當初做了那麼多不就成無用功了嗎?
還是得他自己找到人,痛痛快快報了仇後,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
躲在通風管道偷聽的溫時酌用得著這麼記仇嗎?虧我還扛了你一路給你扛到了安全位置。
“老霍,多大仇多大怨值得你這麼追人家?”
男人問出了溫時酌的心聲。
“用不著你管,反正在我找到人之前,我都會一直待在你這裡。”
霍灼把恬不知恥演繹了個淋漓儘致。
“算了算了,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到時候被抓到的時候不要牽連我就行。”
就霍灼這武力值,自己要強行把他趕走的話,這人能把自己的基地給掀個底朝天。
“那我先走了,等會記得讓人往我房間裡送點吃的,一點都不自覺。”
霍灼起身拍拍男人的肩膀,無意識地抬頭視線掃過通風管道,隨之皺了皺眉。
但終究是沒多說什麼,扭頭離開了。
“宿主,霍灼看上去對你怨氣很大的樣子。”
目睹了全過程的000小心翼翼出聲。
“不用你說我也能看出來。”
眼見霍灼要走,溫時酌隻能順著那該死的通風管道往回爬。
費了好大勁才終於再度呼吸到新鮮空氣。
“宿主你接下來要乾什麼?”
000看著正在整理衣服的溫時酌,出聲問道。
“去跟蹤下霍灼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溫時酌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塵,淡定道。
“可是宿主,你就不怕霍灼發現之後...”
000還是有點擔心,他家宿主這麼香香軟軟的一隻小水母,萬一真讓霍灼揍扁了怎麼辦?
要是盛歡存看到這場景不得急炸了。
“發現不了,就算發現了,他應該也認不出我。”
就霍灼那神經大條的性格絕對不會把一個小孩和他要找的人聯係起來。
“那好吧,宿主你小心點,我把定位發給你。”
接收到000發過來的定位後,溫時酌就跟著找了過去。
末日裡的基地更像是一座功能健全的城市。
溫時酌快速地穿梭過大街小巷,終於跟上了拿著酒瓶子晃蕩在那裡快哉快哉的霍灼。
霍灼也是個會享受的,吃飯都得靠自己下屬救濟的人也是喝上酒了。
溫時酌本來就是閒的沒事乾才起了跟蹤霍灼的心思,沒想到這人的日子這麼無聊,歎了口氣。
轉身準備回去時卻被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的人攥住了手腕。
“剛才就感覺辦公室裡好像有人在偷看,沒想到你竟然還能一直跟到這裡。”
溫時酌
霍灼把隻剩酒底子的空瓶隨手扔在一旁挑眉打量了下麵前的——“小女孩”?
“哪來的小孩?”
霍灼倒也沒因為麵前的是個小孩就掉以輕心。
如今異變體這麼多,要真出個兒童形態的異變體也不稀奇。
“說說你剛才為什麼在辦公室裡偷聽吧?”
溫時酌故作無辜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霍灼隻是粗神經了點,又不是真蠢,這小孩跟了自己一路了,不可能沒點問題。
“你沒事的話,你跟著我走這麼久是什麼意思?小蝌蚪找媽媽呢?”
聞言,溫時酌還真抬頭掃視了眼霍灼,寬肩窄腰大胸,確實能算得上男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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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霍灼的話倒是給了溫時酌啟發。
“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我現在就走。”
溫時酌老老實實地低頭道歉,滿臉無辜,還甩甩手,喊了句疼,不知道的還以為霍灼虐待他了。
實則霍灼見跟著自己的是個小孩後,手上是一點力氣都沒使。
但聽到溫時酌喊疼,還是下意識地鬆了手,
“那叔叔我先走了。”
眼見霍灼鬆手,溫時酌轉身就想跑,卻被眼疾手快的霍灼揪住了後領。
“哪能這麼容易讓你跑掉,我還是覺得你身上有古怪,先帶回去研究研究再說。”
霍灼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拎著領子把剛到他腰高的溫時酌拎了起來,
“你放開我,我還要回家。”
溫時酌一邊掙紮,一邊在心底默默問候了霍灼上下八代人。
盛歡存用不了多久就要做完任務回來了,自己要是現在被霍灼帶走,兩人對上到時候可就麻煩多了。
“回什麼家,基地領導人的辦公室你都能來去自由,還用得著回家?”
對於這小孩嘴裡的話,霍灼是半句也不信了。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熊孩子跑出來了。
滿嘴謊言,聽不見一句真話。
溫時酌在霍灼懷裡掙紮跟條被迫上岸的魚一樣掙紮。
動作太劇烈以至於霍灼險些沒抱住他,把這滑不溜手的小孩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