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放棄反抗了,你還要弄這些。”
溫時酌看著對著自己那些黑洞洞的槍口,暗自感慨江霽真不是人。
“放下來。”
聞言,江霽抬手,指尖朝下輕壓兩下,示意身後的人把武器全都放下來。
那些護衛隊的人雖然臉色警惕,但還是聽話的放下了手裡的東西。
還真放下來了...
那現在自己變卦逃跑能不能跑掉?
溫時酌皺了皺眉,無聲環顧了下四周。
還沒來得及尋覓路線。
就聽見了聲細微的破空聲。
都沒來得及回頭,就感受到後頸細微的刺痛。
麻醉劑?
江霽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背後使陰招。
藥效發揮很快,溫時酌有些脫力地撐住牆,眼前陣陣泛黑。
江霽則是趁機走到他麵前,冰涼的手指勾起少年尖細的下巴,淡聲道,
“不用擔心,我會把霍灼抓回來陪你的。”
溫時酌本來還想回他句記得早點把霍灼抓過來和他作伴。
但藥效上湧,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就這樣向前一晃,栽倒在江霽身上。
“江院長,剩下的該怎麼辦?”
跟著江霽來到這裡的護衛隊長,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看著倒在他懷裡的少年。
還想伸手去接。
畢竟江大院長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柔弱讀書人。
隊長覺得這活還得他乾來著。
但沒想到獻殷勤獻錯了地方。
江霽冷冷掃了眼他伸出來的手,語調沒有起伏地開口。
“我自己來。”
“哦!好好。”
馬屁拍到馬腿上的護衛隊長被江霽這麼一說,悻悻地摸下鼻尖,轉身退到後麵去了。
早知道,他就不聽自己那個該死的手下的,主動湊上來乾活。
這下可好,還給江院長留下了個不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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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麻醉藥效過去,溫時酌再度睜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在車上了。
不小的一輛車,後排隻坐了他和江霽兩個人。
江霽的腿上放著分析數據用的筆記本電腦,在察覺到身旁人醒來後,吝嗇地投去了個目光。
溫時酌睡久了,渾身不舒服,本來還想活動下,稍微一動才發現自己的手被反扣在身後了。
江霽還挺知道防備他的。
“你不是說要把霍灼一起抓過來陪我的嗎?”
溫時酌就這樣懶散地靠在汽車座椅上,絲毫不怵,還有心思和江霽說話。
“先把你帶回去,你應該不是一個人來這裡的吧?”
江霽合上電腦,斂眸看向坐在身旁的少年,說出自己的推測,
“我猜,你應該也不是和霍灼一起來的,你們是在這裡遇到的。”
不得不說,江霽猜的真準。
就連溫時酌和霍灼分道揚鑣的事情都猜出了七八分。
要不是溫時酌知道江霽不知道自己的計劃,他還以為這人當初是故意放自己離開的。
“那些和你一起來這個基地的人,你想讓他們也陪你一起去實驗室做客嗎?”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溫時酌不說話了。
霍灼被抓那是他應該的。
但小隊的人是無辜的。
要是牽連到他們,那自己就有點對不起盛歡存了。
“那個實驗室裡的東西是你拿走的吧?”
敲打完少年,江霽終於把話題轉回正軌。
溫時酌當然清楚江霽問的是什麼。
他父母之前的實驗室,那裡麵的終版病毒。
江霽問的是它們去哪了。
“我毀掉了。”
溫時酌實話實說,那裡麵的東西早就被他銷毀了。
“很好。”
聽到這話,江霽也沒有生氣,甚至表情都不變一下,就這樣眸光沉沉地盯著一臉毫不在意的少年看。
給溫時酌都盯發毛了。
江霽不會真打算做點什麼吧?
但出乎意料的是,江霽說完這話後就沉默了,一言不發地處理著自己手上的資料。
氣氛詭異的安靜。
溫時酌倒從裡麵咂摸出了幾分秋後算賬的意味。
不過,溫時酌不會對沒發生的事憂慮過多。
江霽不說話,他也保持沉默,側身看向窗外。
車隊要走的路應該是提前規劃好的。
一路上都沒碰到什麼喪屍,就算偶爾跳出來的喪屍。
也都被護衛隊輕而易舉的解決。
沒有任何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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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房門被粗暴的敲響。
正給自己做晚飯的霍灼聽到敲門聲後低咒一聲是誰這麼沒素質,敲門敲得這麼大聲。
霍灼走過去開門,直直對上了手還懸在半空的盛歡存,挑挑眉毫不客氣地罵出聲。
“你有病,來我這裡敲門,腦子被喪屍啃了?”
盛歡存才沒工夫和霍灼掰扯,推開他就想往裡麵闖,卻被反應過來的霍灼扯住了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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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打架直說,少在我這裡鬨事。”
盛歡存被霍灼這麼一拉扯,險些撞到牆上,回過神對他怒目而視,
“溫溫呢?是不是你把他藏起來了?”
霍灼被他質問的一頭霧水。
他連溫時酌的一根觸手都沒看見,怎麼又牽扯到他身上了?
“盛歡存,你發什麼神經,溫時酌他都沒來過我這裡。”
盛歡存還當是霍灼扯謊騙他,惱怒道,
“溫溫說過來把你的聯絡器還給你,很快就回來,結果這都一個多小時了,連人影子都沒有,還說不是你?”
霍灼莫名其妙被扣了這麼大一口黑鍋,冷嗤一聲,
“怎麼可能?我一直在廚房,連他人影都沒見,還說是我把他...”
霍灼話說一半頓住了。
盛歡存這焦灼的樣子不似作假,自己的聯絡器好像也確實忘到了溫時酌那裡。
難不成那水母真的出來給自己送聯絡器了?
可他現在人呢?
自己可是一直待在公寓裡,都沒出去過。
要是溫時酌敲門的話,他不可能聽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