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封晏封總,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
穿著身騷粉色襯衫的江雲欽摘下墨鏡,走過去嘲笑神色冰冷的封晏,牽動唇角掛上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真是沒想到,這死人冰塊竟然也被選上了。
“話多。”
封晏理都不理江雲欽,整了整腕上的表後,就徑直往前走。
江雲欽見狀趕忙跟上說風涼話。
“話說,你怎麼想著要過來的,我們封大董事會交不起那點小罰款?”
不是交不起,是沒必要。
見一麵就能解決的事情何必要掏一筆巨額罰款。
兩人拉扯間,有一輛飛行車從半空中懸停落下。
車門打開,洛明煦從中下來,抬手遮了下太陽。
今天陽光這麼毒辣,算不得什麼出門的好天氣。
但保育所既然把時間定到現在,他們就得老老實實的趕過來。
“江雲欽?封晏?你們兩個怎麼也在這裡!”
洛小皇子下車就來到兩個老熟人,硬是從他們兩個的臉上讀出了幾分同病相憐的命苦。
看來那條人魚血脈確實挺純的。
竟然能匹配到這兩尊大佛。
怪不得母後說是給自己托了關係才能參加這次配偶選擇。
剛成年的小皇子在這樣兩個事業有成的男人麵前確實稍顯遜色。
“小屁孩也來了?這保育所什麼垃圾安排,竟然會把你和我們兩個排在一組。”
江雲欽打量了下打扮陽光帥氣的小少年,皺了皺眉。
洛明煦怎麼也被選中了?
按道理來說這種剛成年的小孩是不可能被提取資料參加配偶選擇的。
莫不是走了後門?
洛明煦自然不願意承認自己要靠走後門才能和他們兩個一起參加活動,揚眉不忿道,
“怎麼?你們覺得皇室的人是不夠格來嗎?”
這話可不能亂說,江雲欽笑的意味深長,擺手否認,
“那當然不是了,我隻是覺得洛皇子年紀小,這種事情還用不著這麼著急。”
洛明煦從江雲欽的臉上看出嘲弄的意味,卻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暗自咬牙。
該死,都怪母後非讓他來參加這什麼另類“相親”,現在可好...
“聒噪。”
一路聽他們吵吵鬨鬨的封晏都想直接掏出激光槍來把這兩個人都射個對穿,周身冷氣直往外冒。
“封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原本還在對峙的兩人瞬間調轉矛頭,一致對外。
還沒等他們來得及說話,白雎露麵了,
“我記得保育所門口立有禁止喧嘩的標誌牌,要是不識字的話,就可以先行回去了。”
上層的幾家幾乎都相互認識,就算不認識,彼此也都混個臉熟。
再看到白雎後,江雲欽和洛明煦都老實了不少。
畢竟人魚保育所院長雖然聽起來就是個搞科研的職位,但手裡的實權還是不少的。
再加上這裡是人家的地盤,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白雎,保育所現在都已經淪落到院長出來拉郎了嗎,你們這裡沒彆的員工了嗎?”
說著是老實,但洛明煦還是暗戳戳的嘲諷。
江雲欽也跟上來輸出,
“我們白大院長可是把每條人魚都視為自己的孩子,現在孩子出嫁,他自然要來參謀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在敲打白雎多管閒事,還給他扣上了個人魚寶男的帽子。
“我是作為配偶備選人過來的,不是這次活動的負責人,洛先生和江先生要是想找負責人的話,通知消息裡發了聯係方式。”
被集火圍攻的白雎不急不躁,臉上依舊掛著溫潤和煦的笑,說出的話卻讓幾人都愣了一瞬。
連白雎都被選中了。
這條人魚到底什麼來頭?
金子刻的嗎?
這麼寶貴?
當然,在他們這些人眼裡,金子也不算什麼寶貝的東西。
“幾位辛苦了,請你們跟我走吧。”
提前準備好等候幾人到來的活動負責人,在看到人影出現後,下意識鬆了口氣。
沒辦法,這次匹配到的人都是有權有勢的。
負責人還真怕他們哪個不來,然後還要刁難他處理之後的一係列罰款懲治手續。
四人也不再說話。
除了白雎外剩下三個對於那條素未謀麵的人魚都莫名升騰起了點好奇的意味。
沒辦法,就算他們彼此看不慣,也無法否認這次配偶選擇中的備選人,隨便挑出來個放在外麵都是人中龍鳳的存在。
而一條人魚竟然會同時匹配到他們四個,足以見其珍貴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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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就跟著我,前麵左轉就能看到水池,人魚是剛救助上岸呢,可能還不太習慣和太多人接觸。”
負責人一邊在前麵帶路,一邊交代注意事項。
沒辦法無論是這幾個人還是那條珍貴的人魚他都惹不起,隻能儘量把工作做好。
“還請幾位多點耐心,如果人魚有冒犯的話,還希望你們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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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狹長的通道左轉以後就是一汪平靜的水池。
水麵上連圈波紋都沒有,更彆說人魚了。
幾人圍在池邊,麵麵相覷。
還是江雲欽率先反應過來,轉頭看向負責人,
“魚呢?被你們拿去紅燒了嗎?這裡彆說魚了,連隻蝦都沒有吧。”
白雎繞過神色略顯緊張的負責人,走過去拍拍水麵,
“出來了,昨天不是說要好好挑挑嗎?”
掌心拍出的波紋一圈圈漾開。
緊接著,水池中間浮現出層層漣漪,像是在回應白雎的話,但很快消失不見。
“唬我們呢?抓了條不願意見人的魚讓我們來相親?”
脾氣不小的洛皇子雙手環在胸前,盯著水池中間看。
兀地,視線捕捉到了漣漪中的一抹燦金。
金色?
還沒等洛明煦看清,水池中就慢悠悠甩出了條鎏金漂亮的魚尾。
半透明的鱗片在光下折出彩光。
好嘛,原來還真是金子做的。
其餘幾人也看到水池中的動靜,不再說話,擔心會驚擾到這不願意見人的人魚。
畢竟要是他不出來的話,他們就隻能一直在這裡等著。
浪費時間。
起初還隻是一條魚尾,但隨之,水花四濺。
“en?白雎...”
聽到熟悉聲音的人魚懶散地遊到水池邊,剛浮出水麵就齊刷刷對上了四雙眼睛。
這其中隻有一雙是他提到名字的白雎。
“對,我走的時候不是告訴過你,今天會安排他們過來,怎麼不願意露麵?是不喜歡太多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