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欽也不是非常在意溫時酌到底能不能被選中。
就是帶人魚來試試而已。
畢竟溫時酌看起來對這玩意挺感興趣的。
“那行,你讓他試試吧,記得全程守著他,要有什麼磕磕碰碰也是你江雲欽的責任,可不是我的。”
小老頭精明的很。
有江雲欽負責,他就不用擔心自己會被罰款了。
“行了,走我帶你去後台收拾下。”
江雲欽抬手搭上溫時酌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懷裡一拉。
趙導抬頭看到兩人靠在一起的背影,搖頭歎了口氣。
也不怪他會看錯。
這樣的架勢明顯就是對勾勾纏纏的小情侶。
認不出來是人魚很正常的。都是有自己
像江雲欽這樣財大氣粗的主都有自己單獨造型團隊和休息室。
到了化妝間,江雲欽就把溫時酌按在椅子上,對著造型師開口。
“你看著給他弄就行了,彆弄得太花裡胡哨就行。”
話是這麼說,但人魚長得就不像是本土人,要是真簡單收拾下,那和整部劇的氛圍就有些格格不入了。
不僅要戴假發,還得改瞳色。
但現在的技術發達了不少,改瞳色也不用帶美瞳什麼的。
戴個特殊的光學手環就行。
上鏡的時候可以通過特殊的打光改變攝影效果裡的瞳色。
本來頭發也是可以這樣弄。
但溫時酌的頭發太長,又是極為特殊的銀色。
戴手環的話效果不太好。
臨時染發劑肯定是不能用的。
就算江雲欽不提前交代,造型師也下不去手把這麼順滑柔亮的一頭銀發給染成黑色。
那就隻能用假發了。
“手環你帶好,妝的話其實是不用怎麼動的,簡單弄弄就行。”
造型師把自己的頂頭老板江雲欽拉在一旁。
自顧自地和溫時酌解釋。
沒辦法,就算江雲欽的那張臉再怎麼好看。
每天對著看也看膩了。
好不容易來張新鮮的臉,還是特彆養眼的那種。
造型師肯定是熱切得不行。
“江哥,旁邊還有個化妝室,你要是等不及的話可以先去那邊,小陳在那裡呢。”
造型師覺得自己一直把大老板晾在這裡也不是這麼回事。
就想著讓他先去隔壁換衣服。
“你弄吧,我在這裡等著他就行。”
江雲欽雙手環在胸前斜靠著牆,臉上總是掛著笑意,沒半分不耐煩的意思。
就算明知道整個妝造是個複雜繁瑣的過程。
也仍舊樂意等待。
耐心這種東西是對人的。
江雲欽想第一時間看到溫時酌收拾好的樣子。
自然就要乖乖在這裡等著。
溫時酌也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造型師在他臉上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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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弄好了!”
大功告成的造型師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一旁,長舒口氣。
然後邀功似的把溫時酌往江雲欽身上一推,
這麼短的時間裡,溫時酌弄好了妝麵,發型,和衣服。
因為劇本中的設定這小太監亡國後輾轉流浪受了不少罪。
所以整個人是略顯病氣的。
臉色蒼白,唇也隻有淡淡的血色。
造型師搗鼓了這麼久主要是想用粉底打出那種病弱的白。
撲粉之前的溫時酌也是白的。
隻是是那種健康有氣色的白,白的潤澤反光,
不是劇裡那種的感覺。
趙導安排的試戲試的是後期小太子複國失敗得知真相後和王爺對峙的劇情。
換的服飾也是正常的月白色長衫外搭半透明的鴉青色薄紗披風。
江雲欽從頭在旁邊站到尾。
目睹了一條眉眼精致洋氣的人魚變成古裝貴公子的全過程。
“怎麼樣?江哥,好不好看?”
造型師對自己的手藝很是滿意。
要是可以的話,她都想偷拍兩張照片留著給自己當眼保健操使了。
可惜這是劇組的妝造安排,亂拍照可是會被罰款的。
想到自己本就不多的工資,造型師還是按耐住了自己的欲望。
“還不錯。”
江雲欽沉聲道,視線卻定在了眼前人的身上,扯都扯不下來。
人魚原本瑩潤的銀眸被調成暗金色,蒼白的臉色襯得睫毛更顯濃黑纖長。
月白色廣袖在腕間鬆鬆挽著,露出腕骨處一截瑩白肌膚。
身上還透著淡淡的脂粉香氣。
造型師剛才化妝的時候手感上來了。
順帶著就撲了點香粉上去。
雖然沒什麼用處,但這細細淺淺的香蘊在兩人中間。
莫名多了幾分曖昧的意味。
當然這種曖昧是江雲欽單方麵的感覺。
溫時酌隻覺得江雲欽盯著自己看的時間有些久了。
不自在地皺了皺眉。
“再看給你頭按到牆上。”
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
是人魚王的風格。
江雲欽舉手做投降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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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錯了,你再去看看劇本,我現在去換衣服。”
溫時酌點頭。
江雲欽走的時候本來有些手癢想摸摸他的頭發。
但在對上造型師“撕心裂肺”的眼神後,江大少爺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假發的長度挺長的。
江雲欽隨手一摸就很有可能把剛固定好的假發弄亂。
造型師在看出江雲欽有動手動腳的想法後就一直在用眼神製止他。
好在最後成功的。
江雲欽轉而拉過溫時酌的手,指尖有意無意地婆娑了下手腕內側的軟肉。
一丁點的便宜都要占。
“實在不行我親手幫你換衣服?”
溫時酌話裡陰陽的意味明顯。
江雲欽卻偏偏認真思考起來,嬉皮笑臉地回應。
“可以啊,更衣室pay嗎?聽上去還挺有意思的。”
“砰”的一聲。
江雲欽沒體驗到他心心念念的更衣pay,而是被溫時酌用力一把把腦袋按在了牆上。
好在江大少爺的腦殼夠硬。
除了後腦勺上多了個看得見摸不著的包外,沒受什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