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烏睡得並不好。
旁邊躺了個鬨騰的狐狸,仙尊閉上眼躺在床上是半點也睡不著。
一會被這人推搡了把,一會還要去撿回溫時酌弄掉的被子重新再給他蓋上。
就這麼折騰了整晚,帝烏意識清醒地看見了早晨透窗照入的陽光。
神色冷淡的仙尊,麵無表情地想,早知如此,他還不如就坐在那個木椅上打坐一晚上呢。
睡個覺,兵荒馬亂和打仗似的,醒來渾身難受。
和帝烏的疲憊不同,溫時酌倒是神清氣爽睡了個好覺。
畢竟有人伺候了他一整晚睡得不舒服就怪了。
“誒...你怎麼看上去很累的樣子?”
帝烏醒得早。
又或者說他根本沒睡著。
天剛亮他就就睜開眼下床。
動作放輕,但還是吵醒了身邊的人。
睡醒的狐狸揉著眼睛質問。
帝烏這精神狀態實在不算好,
“你昨晚跑到彆人家裡偷雞了嗎?”
狐狸不覺得這事和他有關係,畢竟族中人都說他是睡覺最乖巧的小狐狸。
帝烏深深看了他眼,薄唇微啟,似乎想說些什麼,但話梗在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無事。”
大不了今夜他不睡床就行,就算他說出來溫時酌睡相不好,又有什麼用?
人都睡著了,難不成還能控製自己?
既然改變不了這狐狸,那帝烏隻能想辦法改變自己,他等會兒就去找掌門,讓他安排一些弟子在小屋旁再起一座房子。
這樣他就可以甩掉這隻不會好好睡覺的狐狸了。
“對了,你現在能走出去了嗎?要試一下嗎?”
溫時酌才懶得管帝烏到底怎麼樣了,反正他睡得好就行。
聞言,帝烏點頭。
這禁製實在是奇怪。
應當早些試探,以便等會尋找解決的法子。
“那你走吧,我在這裡等你。”
溫時酌心安理得地霸占了他帝烏的床,抱著被子打瞌睡,揮揮手示意他趕緊走。
帝烏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但在抬頭對上少年真摯單純的眸光後,還是壓下了心中怪異的想法。
溫時酌修為這麼低,應當沒辦法弄出連自己都破不了的禁製。
帝烏和昨夜一樣,再度推門,可仍舊是那道無形的線。
怎麼邁都踏不出那一步。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帝烏活了百年,還是頭回遇到這樣的事。
“出不去嗎?”
木屋的門沒關,溫時酌坐在床上,看著帝烏在那裡反複試探。
明明是冷冰冰的臉,但他還是看出這仙尊的疑惑,心中暗笑。
修仙界的人怎麼能猜出暗地裡有係統作祟?
帝烏就算想破了腦袋,也不會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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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宿主我厲害吧,我找的道具都是對你最有幫助的道具。”
早起上班的000聽到自家宿主的心聲,趕緊冒出來邀功。
它好不容易能派上一次用場,自然要好好的誇誇自己。
“還可以。”
溫時酌也算給它麵子,隨口誇獎。
不過就這麼一句就夠000高興很久了。
“宿主,我最喜歡你了。”
陪著溫時酌一路折騰到最後一個世界,000也在慢慢成長。
從最開始的隻知道闖禍,到現在偶爾也能派上一點用場。
000覺得已經應該是要一直黏著宿主了。
這是最後一個任務,它和主係統申請過了,等這次任務完成提交了業績後,他就要脫離係統,跟著宿主一起回到現實世界。
“大早上嘰裡咕嚕說什麼夢話呢?”
顯然,000的抒情沒辦法打動他鐵石心腸的宿主。
溫時酌不明白這破係統在發什麼神經,皺眉讓他閉嘴。
“嗚嗚嗚,宿主你不愛我了,不過沒關係,我會一直跟著你的,永遠永遠。”
000開始犯病。
溫時酌懶得搭理他,直接手動閉麥。
這係統一天到晚的腦子跟有問題一樣,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早晚有一天要把他送去拆了。
“嗯。”
帝烏低頭看著空無一物的地麵皺眉。
明明什麼都沒有,他為何會走不出去?
帝烏有些發愁,他每天都是要修煉的,如今連這個木屋他都走不出去,又該如何是好?
難不成要走到哪裡把這隻狐狸帶到哪裡去嗎?
“沒關係,要不我陪你一起去找彆人問問看是什麼情況?”
溫時酌善解人意出聲。
畢竟帝烏是被他困在這裡的,該做的戲總歸還是要做足的。
“好。”
帝烏自己尋不到解決的法子,隻能去求助於他人,去問問掌門,還有主修禁製陣法的長老看他們怎麼說。
實在沒辦法,那隻能去藏書閣再翻翻書。
“那走吧,帶我在你這裡看看,我還是第一次離開妖族。”
溫時酌下床挽上帝烏的手臂,主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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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自幼在妖族領地長大出一趟門就會被一群人跟著的狐狸而言,修仙界是他沒踏足過的地方,自然好奇。
“莫要亂跑。”
出門前帝烏還要叮囑他。
“知道了,你廢話好多,能不能快點走?”
小狐狸屬於是誰的麵子都不給,管他什麼高冷仙尊,隻要不順著他的意思來,他小嘴叭叭就跟“抹了蜜”似的抱怨
溫時酌拉著帝烏就要往外走,結果步子是邁出去了,可帝烏還在原地站著。
“你這是怎麼回事?為何不動?”
狐狸有些惱怒於帝烏的不配合。
自己是為了他才會起這麼早去找人的。
帝烏見他氣鼓鼓的樣子,歎了口氣,隨之抬手。
狐狸還當他要打自己,縮著脖子就想躲,誰料這人隻是把手捂在了他的眼睛上,暖暖的靈力流淌而過。
“你是妖族。”
帝烏收回手,他使了障眼法,改變了這小狐狸的瞳色,讓人不會發現他是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