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著台上的死神之鐮，手指不自覺地攥緊。
當李莽轉頭看向他時，這位天穹會副會長緩緩點了點頭。
李莽心頭一緊，但隨即釋然。
是啊......早晚都是要拚命的。
他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一枚赤紅如血的丹藥，在眾目睽睽之下吞了下去！
"李莽！"莫無痕厲聲喝道，"你吃了什麼？！"
李莽舔了舔嘴角，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燃血丹。"
這三個字一出，全場嘩然！
莫無痕瞳孔驟縮："你應該知道，擂台比武嚴禁服用丹藥！更何況是燃血丹這種禁藥！"
"莫老師，"
李莽的聲音因藥力開始變得嘶啞，
"我們這可不是普通的擂台比武。"
他周身開始泛起不正常的血光，
"這可是賭上了近十萬學分的生死局！為了勝利，我難道不該無所不用其極嗎？"
他咧開嘴，露出染血的牙齒："更何況......賭鬥合約裡，可沒寫不能吃藥這條啊。"
莫無痕一時語塞。
規則上確實沒有明確禁止......
"莫老師。"
陳清明突然開口。他右手持刀，左手握鐮，站在雨幕與真空的交界處，眼神銳利如刀。
"讓他吃。"
少年揚起下巴，聲音清晰地傳遍全場：
"我今天，就是要打服他們！"
聽到陳清明囂張的宣言，李莽忽然笑了。
"陳學弟，希望你的身體......能和你的嘴一樣硬。"
話音未落，李莽周身突然爆發出刺目的血光！
燃血丹的藥力徹底爆發，他體內的靈力如同沸騰的岩漿，瘋狂湧動。
原本被聖光撕裂的烏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合攏，轉眼間，整個擂台再次被厚重的雨雲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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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一滴雨水落在陳清明手背上，竟然直接穿透皮膚，留下一個細小的血洞！
陳清明瞳孔驟縮。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雨水了——每一滴都像是最鋒利的鋼針，帶著可怕的穿透力！
"小心了。"李莽的聲音在雨幕中回蕩，"接下來的攻擊......可能會有點疼。"
"嗖嗖嗖——！"
漫天雨滴突然改變軌跡，如同千萬根銀針，以驚人的速度朝陳清明激射而來！
陳清明急忙揮動幽鱗刀格擋，但雨滴實在太多、太快——
"噗噗噗！"
一連串血肉被洞穿的悶響。
陳清明的右肩、左腹、大腿同時爆開血花，最嚴重的一道傷口直接貫穿了他的肩膀！
"現在......"李莽的身影在雨幕中若隱若現，"還覺得我的攻擊弱嗎？"
台下，楚清璃猛地站起身："不好！這些雨滴的穿透力至少提升了兩倍！"
趙無眠臉色凝重："燃血丹讓李莽的異能產生了質變......"
天穹會眾人終於重新振奮起來：
"李莽學長牛逼！"
"讓他囂張！看他還怎麼狂！"
擂台上，陳清明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血洞，忽然笑了。
他緩緩抬起死神之鐮，漆黑的鐮刃上，那些詭異的黑氣突然活躍起來，如同饑餓的毒蛇般扭動著。
"李學長......"陳清明抹去嘴角的血跡，"你知道嗎？"
他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血色："我最擅長的......就是以傷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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