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臨淵城一處隱蔽的地下室內,搖曳的燭光將幾個扭曲的影子投射在石壁上。
林夜渾身顫抖地跪伏在地上,早已沒了之前在超市裡的囂張氣焰。
此刻的他更像一條搖尾乞憐的野狗,額頭緊貼著冰冷的地麵,冷汗順著蒼白的臉頰不斷滴落。
"主人...我知道錯了...求您...饒恕我..."
林夜的聲音斷斷續續,仿佛正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他的指甲深深摳進掌心,暗紅色的血液順著指縫滲出,卻在落地前詭異地蒸發成血霧。
燭光最盛處,一個高大的身影端坐在黑曜石雕琢的王座上。
那是個典型的西方血族形象——蒼白如紙的皮膚下隱約可見青紫色的血管,高聳的顴骨和深邃的眼窩構成一張近乎完美的麵容。
他身披暗紅色長袍,銀白色的長發用一根骨簪隨意束起,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每一下都讓林夜的身體劇烈顫抖。
"威廉·德古拉。"
這個名字在西方異能界足以讓嬰兒止啼。
作為長生教會十二主教之一,他一手策劃了多起駭人聽聞的"血災"。
雖然六階的實力在華夏算不上頂尖,但他殘忍的手段和詭譎的心機,讓他在西方凶名遠播。
"我親愛的孩子……"
威廉的聲音如同絲綢般柔滑,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你驚動了整個臨淵城的強者,卻隻帶回來兩個...廢物?"
他微微前傾身子,血紅的瞳孔在燭光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告訴我,這就是你對我的忠誠?"
林夜的喉嚨裡發出不似人聲的嗚咽,他的皮膚開始不自然地蠕動,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皮下爬行。
這是血族最殘酷的懲罰——血蟲噬心。
林夜渾身被冷汗浸透,掙紮著抬起頭:"主...主人...我明明已經進食過了...但那個地方...好像有什麼在吸引我……"
威廉優雅地抬起手,指尖纏繞著血色絲線:"難道我不知道華夏是一片未開墾的樂土?這裡有無數新鮮的血食……"
他的聲音突然轉冷,
"但這裡是華夏!他們對待我們的態度你難道不清楚?隻有低調行事,才能完成大計!"
隨著威廉手指輕彈,林夜的身體猛地弓起,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他的皮膚下仿佛有無數蟲子在蠕動,血管詭異地凸起,在蒼白肌膚上勾勒出恐怖的紋路。
"因為你的貪婪...我們可能已經暴露了。"
威廉站起身,長袍在燭光下如血液般流動,
"不過既然已經如此..."
他俯下身,冰冷的手指抬起林夜的下巴:"就由你來主持一場"血之慶典"吧。"
林夜瞳孔驟縮,血色儘褪。
"血之慶典"——這個在血族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名詞,意味著要用他的源血釋放血毒。
一旦失去源血,他的生命將隻剩下短短一周……
"主人,我……"
林夜還想辯解,但血脈深處湧上的恐懼讓他瞬間噤聲。
在森嚴的血族等級中,上位者的命令不容違抗。
威廉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輕笑道:"不過以你四階的實力主持慶典,確實有些勉強……"
他轉身從王座旁取出一個水晶瓶,裡麵盛放著粘稠的暗金色液體,
"五階會方便些。"
林夜盯著那瓶液體,眼中閃過渴望與恐懼交織的光芒。
那是"始祖之血",能讓血族突破血脈桎梏的至寶,但融合過程堪稱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