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城臨時指揮部內,氣氛凝重得幾乎要凝結成冰。
四道身影圍站在一張全息沙盤前,投影出的城市模型上,四處閃爍著刺眼的紅光。
陸天刑——臨淵城鎮武司司主,身高近兩米,肩寬如門板,一身墨色勁裝勾勒出鐵塔般的輪廓。
他麵容剛毅如刀削,左眼處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從眉骨一直延伸到顴骨。
此刻他雙臂抱胸,指節捏得嘎嘣作響,渾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墨九淵依舊一襲青衫,但此刻袖口已經挽起,露出布滿符文刺青的小臂。
他眉頭緊鎖,銀白的長發無風自動,周身隱約有水流環繞,顯示出內心的不平靜。
站在沙盤另一側的,是緝妖司司主夜無眠。
他身形瘦削如竹,披著繡有暗紋的玄色長袍,臉上戴著一張銀白色的金屬麵具,隻露出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間懸掛的一柄漆黑短劍,劍鞘上纏繞著血色鎖鏈,隨著他的動作發出細微的碰撞聲。
陳清明站在最末位,卻絲毫不顯局促。他雙手撐在沙盤邊緣,目光死死盯著那四處紅點,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怎麼回事?"
墨九淵的聲音罕見地帶上了怒意,
"不是已經針對長生教會提前做了部署嗎?怎麼形勢還是失控了?"
夜無眠麵具下的聲音帶著金屬般的冷硬:"是我們的問題。"
他轉向陳清明,
"林同學說得對,遠不止一個長生教會的人。"
隨著他的話語,沙盤上又亮起三個紅點,每個紅點周圍都開始擴散出蛛網般的血色紋路。
"而且他們這次很奇怪。"
夜無眠繼續道,
"沒有先擴散教義擴充信徒,而是一上來就製造血災。"
陸天刑突然一拳砸在沙盤邊緣,整個投影都為之一顫:"我們防住了第一處血災,也做了備案以防其他血族製造混亂。"
他眼中怒火燃燒,
"可沒想到,竟然有四個血族在不同地方同時出手!"
墨九淵眉頭皺得更緊:"四個?都是什麼實力?"
"至少都是四階。"夜無眠沉聲道,"其中一處...疑似有五階氣息。"
房間內頓時一靜。
五階血族,這意味著什麼,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已經是可以獨自摧毀一個小型城市的恐怖存在。
"我們緝妖司的人手不夠。"
夜無眠的聲音罕見地帶上了一絲疲憊,
"隻能尋求各位的幫助。"
似乎是怕引起恐慌,他又補充道:"不過各位放心,我已經尋求總部援助,不久就有增援趕到。"
投影上,四處紅點擴散的速度正在加快,其中位於城西的那處尤為迅猛。
"首要之事,"
夜無眠指向那處,
"就是控製住局勢,不要讓情況進一步惡化。"
夜無眠的金屬麵具在昏暗的指揮室內泛著冷光,他的聲音如同冰刀般鋒利:"諸位平日裡沒和邪教打過交道,或許對血族不太了解。"
他指向全息沙盤上那些擴散的血色紋路:"血族一旦開始實施血災,就說明他們已抱定必死的決心。"
陸天刑的疤痕在燈光下顯得更加猙獰:"你的意思是……"
"兩點。"
夜無眠豎起兩根手指,
"第一,必須找到那些藏匿的血族本體;第二……"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其冰冷:"遇到感染者,立即擊殺,並將血毒徹底焚毀。"
墨九淵的銀發無風自動:"夜司主的意思是……"
"不要妄想拯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