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威脅道。
保鏢們立刻停下了動作。
顧淮野眸光一凜,在男人掏刀的瞬間已不動聲色地調整了站位。
他左手仍穩穩抱著夏知檸,右手卻借著夏知檸的衣服遮掩,悄然摸向西裝內袋。
"都退後。”
他冷聲命令保鏢,暗地裡卻用拇指比了個戰術手勢。
兩名保鏢會意,借著夜色的掩護開始迂回包抄。
"把刀放下。”
顧淮野的聲音像淬了冰,腳步卻不著痕跡地前移半步,“把孩子留下。”
“你要什麼?錢?車?我都可以安排。”
就在男人眼神閃爍的刹那,顧淮野突然暴起!
他一側身,從內袋甩出鋼筆——“咻”地一聲精準擊中男人持刀的手腕。
“啊!”男人吃痛鬆手,匕首還未落地。
兩名保鏢已經撲了上來,一人奪刀,一人搶孩子。
男人見手中人質被奪,頓時慌不擇路地往山下逃竄。
保鏢們立即追了上去,就在這時,山下突然傳來一陣轟鳴的引擎聲。
一道刺目的強光劃破夜色,伴隨著輪胎摩擦地麵的尖銳聲響。
一輛警用摩托車以一個漂亮的甩尾橫擋在男人麵前。
刺眼的車燈照得男人睜不開眼,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車上的製服警察已經一躍而下。
“砰!”
警棍精準地擊中男人膝蓋,讓他瞬間跪倒在地。
那警察動作乾淨利落,轉瞬間已經掏出手銬將男人雙手反剪在背後銬住。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做完這一切,他這才不緊不慢地摘下頭盔。
頭盔之下,一雙標誌性的丹鳳眼微微上挑,高挺的鼻梁投下淡淡的陰影,薄唇抿成一道冷峻的弧線。
正是夏知檸親哥紀書昀。
此時,保鏢架起地上的凶手,而寧老爺子的寶貝孫子已經被保鏢送往莊園就醫。
夏知檸驚訝睜大眼睛:“哥?你怎麼來了?”
雨天的盤山公路十分危險,哥是怎麼上山的?
紀書昀聽到夏知檸的聲音,立刻抬頭尋找妹妹的身影。
當他看清被顧淮野打橫抱在懷中的夏知檸時,俊臉瞬間陰沉如墨。
“放、開、她。”
他一字一頓地冷喝,修長的雙腿邁開淩厲的步伐,警靴踏碎水窪濺起冰冷的水花。
顧淮野原本已經準備將人放下,卻被這命令式的口吻激得眸光一沉。
他非但沒有鬆手,反而將夏知檸往懷裡緊了緊,西裝下肌肉繃緊的線條若隱若現。
"這位警官。”
顧淮野薄唇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不是我不想放,是你家這位...”
他故意低頭看了眼懷中人,“連站都站不穩,非要賴在我懷裡。”
夏知檸聞言氣得手指一緊,指甲險些掐進顧淮野的手臂肌肉。
說的好像是她占了他便宜似的!
自己這不是急著帶路,幫顧家找凶手麼!
怎麼可以這樣顛倒黑白?
“你彆胡說,快放我下來。”
夏知檸猛地掙紮起來,卻在落地瞬間腿軟得一個踉蹌。
紀書昀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妹妹,同時不動聲色地隔開她與顧淮野的距離。
他溫熱的大掌穩穩托住夏知檸的後腰,另一手已經摸向腰間的警棍。
“哥!”
夏知檸趕緊按住哥哥的手腕。
“犯人抓到了,孩子也找著了。”
“咱們趕緊回莊園吧,我還沒吃飯,我好餓。”
夏知檸看向顧淮野:“顧先生,先回莊園吧,我還沒吃上服務生送的飯呢。”
兩個男人同時冷哼一聲,空氣中仿佛有無形的電流劈啪作。
紀書昀從口袋拿出塊巧克力,遞給夏知檸:“先墊墊肚子。”
自從知道妹妹身體不好,他都會隨身帶著小零食。
夏知檸接過巧克力,這才發現紀書昀眉骨處有一道青紫色的腫痕,手肘和手指上還布滿了細密的小傷口。
“哥,你這傷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