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忘了自己剛啃完炸雞,雖然戴了手套,但脫了手套指尖還是沾上了亮晶晶的油漬。
她剛伸出油乎乎的手,顧淮野就抬起了頭。
他眉頭蹙起,二話不說又抽出一張濕巾:“你的爪子也伸出來。”
夏知檸下意識伸爪,不,伸手,他已經自然地用濕巾裹住她手掌,半蹲下身,低著頭開始仔仔細細地幫她擦拭起來。
她的手指在他寬厚的掌心顯得格外纖細小巧,指甲是淡粉色,圓潤又可愛。
顧淮野擦拭的動作格外輕,溫熱的指腹偶爾劃過她的皮膚,帶來細微的癢意。
擦著擦著,顧淮野自己的耳根卻先不受控製地漫上一層薄紅。
他動作忽然有些倉促,扔了濕巾鬆開她的手,彆開視線說了一句:“擦好了。”
語氣裡摻進幾分不耐煩,試圖掩蓋此刻莫名的不自在。
顧淮野彆過臉,語氣硬邦邦的:“真嬌氣,手還要人幫忙擦。”
夏知檸:“???”
“不是你讓我伸爪子的嗎?”她不服氣地晃了晃剛剛被擦乾淨的手,“順手的事兒呀~也不差我這一雙。”
顧淮野耳根微熱,輕咳一聲,強行挽尊:“我明明是對你旁邊的鬆可可說的。”
“你自己把爪子伸過來了,我順道就一起擦了。”
突然被點名的鬆可可,正踮著腳尖試圖扒拉茶幾上的水晶擺件,聞言茫然抬頭:“……吱?”
[關我小鬆鼠什麼事呀?]
顧淮野無視鬆鼠抗議,起身故作鎮定地整理衣襟:“好了,比賽看完了,大的小的都回去睡覺。”
他目光掃向夏知檸,加重語氣:“彆忘了明天早上答應我的事。”
夏知檸撇嘴,心裡暗暗祈禱明早顧淮野突然有個跨國會議之類的急事。
然而天不遂人願。
第二天清晨六點整,夏知檸就被一陣沉穩的敲門聲準時吵醒。
窗外天色才剛泛起魚肚白,顧淮野清冷的聲音就已經穿透了門板:
“夏知檸,晨練。”
宿舍床上,夏知檸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一把抓過枕頭死死蓋住腦袋,試圖屏蔽外麵的聲音。
門外的顧淮野看了眼腕表,聲音毫無波瀾:“遲到一分鐘,扣一千獎金。現在開始倒計時。”
話音剛落,房門“唰”地一下被拉開。
夏知檸頂著一頭亂發,眼神渙散地站在門口,整個人宛若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機械地完成了洗漱。
一開門,就看到顧淮野一身利落的黑色運動裝,他冷白的皮膚和深邃的眉眼顯得格外醒目,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峻氣場。
他沒給夏知檸發呆的時間,直接將一塊造型流暢的黑色運動手表塞進她手裡:“戴上。”
那手表觸感冰涼,表盤閃爍著高科技的幽藍光澤,一看就價格不菲!
夏知檸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驚喜道:“謝謝老板!這怎麼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