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檸指向穿製服的苗誌昌。
“看!我已經帶了人類的執法官來,就是為了還你們一個清白!”
苗誌昌從夏知檸的話中已經大概明白,人不是羚牛殺的。
此時放在武器上的手已經收了回去。
可是,屍體大麵積的傷害確實是羚牛的牛角造成的。
雖然疑惑,但苗誌昌麵上還是十分配合的拱手道:“對對對,昨天我們做錯了,今天是來道歉的。”
為首的頭牛看到穿製服的苗誌昌,小暴脾氣又上來了:[哼,就是穿著藍衣服的人,還有穿著白衣服的人!]
[他們昨天還想要圍攻我們!拿針紮我們!]
[明明我們啥事兒都沒乾!]
牛牛心裡委屈,但牛牛不說。
“誤會,都是誤會!”
“我們這次帶了美味鹽磚給你們賠禮道歉。”
夏知檸說罷,肩膀頂了頂紀書昀:“哥,投喂鹽磚!”
紀書昀聞言利索的從包裡掏出一塊塊鹽磚,精準的拋到羚牛群麵前距離合適的位置。
苗誌昌看著紀書昀的精準度,眼中閃過訝異,這身手!
這些鹽磚原本是夏知檸,聽說山上有羚牛,以防不時之需采購的,沒想到這麼快派上用場。
果然老祖宗說的對,“不能空著手上門”真是行走江湖的硬道理!
羚牛群疑惑的看著鹽磚。
夏知檸解釋:“各位牛哥牛姐,這是對於你們最近被人類打擾的賠罪補償。”
她話音未落,濃烈而純粹的鹽味已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羚牛雖以植物為主食,但因體型龐大、運動量大,體內的鹽分消耗極快。
補充鹽分成了它們的生理剛需,它們對鹽特彆“上頭””。
此時,隻見原本還氣勢洶洶的羚牛群,鼻子不約而同地劇烈抽動起來。
一雙雙銅鈴大眼中的怒火已經被對美味的渴望取代。
好幾頭年輕的羚牛甚至不受控製地往前挪了幾步,口水都快從嘴角滴落下來。
頭牛強作鎮定:[咳咳……兩腳獸,算你還有點眼力見。]
[鑒於你們這賠罪態度還算誠懇,今天放你們一馬。]
它說完,習慣性地等待身後兄弟姐妹們發出威武的附和聲。
然而,回應頭牛的,卻是一片此起彼伏、嘖嘖作響的舔舐聲。
[斯哈,真香!]
頭牛不滿地扭頭一看,差點氣暈。
它帶來的這幫“精銳”,早已毫無形象地圍在鹽磚旁,伸著粗糙的大舌頭,舔得忘乎所以,滿臉都是沉醉的幸福。
頭牛頓時覺得顏麵掃地,怒其不爭地吼道:[一群舔牛!能不能有點出息!]
就在這時,一陣特彆濃鬱的鹹香隨風飄來,精準地鑽進了它的鼻孔。
頭牛的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它故作威嚴地踱步上前,用肩膀擠開一個位置,也忍不住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越來越快地舔起了鹽磚,發出真香的“哞哞”聲。
頭牛埋頭享用美味鹽磚,還不忘吐槽:[天天幻想我們針對你們,你們人類這麼閒,是不是和我們一樣吃鹽吃多了?]
“都說了是誤會嘛!”
夏知檸摸了摸下巴:“我們看了現場照片,屍體確實是有被牛頂的痕跡,還有牛腳角印兒。”
她試探著問道:“牛大哥,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