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秦向晚幾乎天天都跑去醫院看沈稚歡。
期間周振霆也來了,詢問主治醫生少女的情況。得知無礙後,心裡也跟著鬆了口氣。還對悉心來照看朋友的秦向晚表示了感謝,並說歡歡在他麵前多次提及過她。
聲稱兩人是極好的朋友,表揚她,甚至說歡歡有她這樣一個朋友是福氣。
秦向晚聽到一國上將對她的溢表之詞,心中受寵若驚的同時,又低頭瞧了眼床上的少女,眼睛有點發燙。
歡歡越是喜愛一個人,就越喜歡在口頭上掛著,並且從不吝直白的誇讚。
她雖然不知道歡歡在老將軍麵前說了她什麼好話,但是能從這位德高望重老人家口中得到如此高的讚揚。
秦向晚就知道她是怎樣笑著、彎著眼睛在彆人麵前表達對她的喜愛。
秦向晚心口發抽,鼻尖也有些酸澀,她紅著眼睛笑道“不周將軍,我有歡歡這樣一個朋友才是我的福氣。”
歡歡在明知道她哥和沈世獻同流合汙欺瞞她的情況下,卻也沒責怪她半分。
甚至連她哥也不曾責怪,隻是因為那個人是她哥。
她和她成為朋友,什麼都不圖。甚至連她這個人都不圖,歡歡真的隻是——單純地愛她。
等周振霆的人走後,秦向晚壓抑在喉嚨間的酸澀終於化為哽咽。
握著她的手腦袋抵下來,心中愧疚而自責。
而此刻,陳霄站在病房外,一言不發望著少女那副壓抑哭泣的模樣,麵上沒有情緒變化,可神色卻瞧得出的沉默。
他的晚晚越來越不高興了。
陳霄有預感,他跟秦向風很快也會跟阿淵和沈世獻那樣生死對決。
但他沒有阿淵幸運,他的晚晚不是他養大的。
真正和她有血緣關係,日日夜夜牽絆相處的人是秦向風。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陳霄就那樣看著病房裡的少女哭著,似乎是在擔心吵醒床上的女孩,聲音極小極低,聽得人心悶。
期間還夾雜幾句“對不起歡歡,對不起…。”
陳霄就那樣盯著,生生等她哭累,哭停,擦了眼淚後才轉身離開。
周臨淵昏迷這段時間,陳霄、李易等三人做了不少事,包括對各種工作的“清算”處理,運行恢複。
又一天過去,周臨淵終於蘇醒過來,餘永年神色大喜,消息很快就從醫院傳遍了整個a市。
男人身體素質極好,當晚就下了床,進了旁邊少女的病房。
次日的早上,想要來探望的人絡繹不絕,但都被李易給婉拒回去了。
……
一周很快過去,周臨淵出了院,這原本是件高興的事情。
但明眼人卻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臉色愈發難看,心情也愈發差。
病房內,沈稚歡剛剛又做完一次全身檢查。
男人望著床上的人兒,眉頭皺著,臉色也不好看。
“她身體到底什麼情況,為什麼一直不醒?”周臨淵側頭,看向旁邊的主治醫生。
“這個——”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周先生,我們給小姐做過全身檢查,她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外傷或者內傷,她不願意醒來,我們這邊初步判斷是心理層麵的問題。”
話音落下,主治醫生看見男人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
他沒再敢說話,甚至還後退了一步。正想著該怎麼去解釋這個話題。
下一秒,病房門被敲響,李易走了進來。
對方看了眼男人,又看了眼床上的少女,朝他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