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秦向晚還跟沈稚歡吐槽起自己的父母來。
說什麼管她管的很嚴,這也不讓,那也不讓,總是擔心她會受到危險。
沈稚歡卻越聽越羨慕。
如果她的父母還在的話,應該也會跟向晚的父母一樣。
秦向晚聽著對麵的安靜下去的聲音,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歡歡....我是不是提到你的傷心事了。”
“沒有,我隻是想起我剛收拾好的行李,還要重新放回來,有點不想動”
“我也是,不想收拾,嗚嗚嗚。”
沈稚歡跟秦向晚是高中的時候認識的。
剛開始的時候,沈稚歡特彆的內斂,而秦向晚剛好又屬於那種比較自來熟的。上晚自習總是找沈稚歡討論問題,這一來二去的,關係也就熟稔起來了。
或許是性格合得來,兩個小姑娘成了很好的朋友。
晚上十點。
新野會所。
這是a市有錢人的場所,低調又奢靡。
會所內的光線柔和而溫暖,仿佛過濾了所有的粗糲與不快,隻留下寧靜與雅致。
內部的裝修低調而內斂,以深色調為主。
牆壁上掛著抽象的藝術畫作,每一幅都似乎在訴說著無聲的奢華。
地毯厚實柔軟,踩上去悄無聲息,讓人在行走間也自然而然地放慢了步伐。
高級包廂內,周臨淵嘴裡叼著根煙,嫋嫋的煙霧罩住他的臉,將男人鋒利的麵龐襯得朦朧起來。
陳霄搖了搖手裡猩紅色的液體,口吻有些漫不經心,
“周明延現在是狗入窮巷了,歐洲那邊一灘爛泥,還想要和美國佬談條件。”
“咱這招是不是過了點,一會他告到老爺子那兒去,上了台麵的事,怎麼看都覺得丟臉。”
陳霄抿了口紅酒,醇香在嘴裡化開,嘴角染上了點紅色,瞧起來散漫不羈。
周臨淵眸色沉寒,麵龐上更是充斥著不屑。
“他不敢,老爺子混的是政界,他那點破事要是被捅出來,他隻會死的更快。”
前幾年周明延仗著老爺子還沒從位置上退下來,背後乾了不少齷齪事,也沒少給周臨淵使絆子。
看在那點血緣關係的份上,周臨淵也沒和他計較什麼。
但人心不足蛇吞象。
周明延天資不高,野心不小。
竟然還敢打周氏集團的主意。
了解周臨淵的人都知道,他表麵上看似冷漠淡然,可骨子裡卻是個占有欲和領地意識極強之人。
誰要是敢覬覦他的東西,誰就得死。
周明延要不是和他流著同樣的血,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陳霄唇角勾起,拍了拍旁邊女人的屁股,曖昧地笑道,“去,給我們周總倒杯酒,讓他消消氣。”
聞言,女人盯著對麵長相淩厲的男人,心尖不由得顫了兩下,倒酒的手也有些發抖。
女人拿起桌上的高腳杯,嗓音情不自禁地變得嬌柔起來。
“周總”
要知道這可是周家的周臨淵,長相堪比雕塑般英朗,年紀輕輕地掌管一個商業帝國,要是能被他看中,日後她就真的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思及此,女人眼神逐漸火熱,呼吸激動。
看著近在咫尺的紅酒,周臨淵淡笑了兩聲,嗓音低啞又迷人。眉眼像是染上了春色般,隻需一眼就能讓人淪陷。
對著這樣一張絕色的臉,女人不由得麵紅耳赤起來。
周臨淵就著她的手輕抿了口紅酒,姿態散漫又懶散,瞧起來性感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