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周臨淵就坐在客廳裡接電話,說的內容沈稚歡聽不懂。
但她猜測大概應該是關於公司的。
沈稚歡雖然在看電視,但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地瞟向坐在隔壁的男人。
躍躍欲試的,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
“先生,這周生日宴的禮物我已經派人送了過去,屆時您直接到場就行。”李易在電話那頭說著,
“那邊知道您要去後,好像很激動,秘書部又加多了請帖,那天晚上估計會有特彆多的名暖千金到場,是否需要為您準備一名女伴?”
周臨淵看了眼坐在旁邊的人兒,可能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原本豎起的耳朵立馬又耷拉了下去,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嗯,找一個。”
“收到先生。”
女伴?
給小叔叔當女伴也算是幫了他一個忙,四舍五入的話是不是也能歸入表現好的一種?
沈稚歡眼睛微閃,心裡頓時有了考量。
“小叔叔,”沈稚歡抬頭看向他,發現對方也在盯著自己。
那雙漆黑又深沉的眼睛似笑非笑的,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般。
沈稚歡神色一頓,又有些不敢開口。
周臨淵將手機往茶幾上一扔,旋即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說。”
“嗯.....其實我也會跳一點點舞...”沈稚歡捏著手指比劃,但看著對方戲謔的神色時她又漸漸的心虛了。
“哦,是嗎?說來聽聽?”周臨淵饒有興味地看著她,“是小學廣播體操還是健美操?”
“......”沈稚歡被噎得臉一紅,捏著手指理不直氣也壯,"這兩我都會。"
男人輕笑了聲,低沉的嗓音裡富有磁性,連鼻骨處那顆冷漠的小痣都被這句略顯柔和的笑削去了幾分冷意。
“那你還挺厲害的嘛。”
不鹹不淡的一句,讓人聽不出是誇獎還是嘲諷。
沈稚歡又瞄了他一眼,發現他神情平和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意味。
她大起膽子朝他坐近了點兒。
周臨淵手指一頓。
這一湊近,他便更加清楚地聞到小姑娘頭發上殘留的沐浴露香味兒。
有點甜,總之挺好聞的。
“就是....如果您在外麵請女伴的話不僅需要給對方付勞務費,還要請人做妝造打扮之類的,可能就不太劃算..”
他每月的花銷多則千萬少則百萬,就單單拿吃飯來說,全是從世界各地運過來的特級食品。
劃算這詞對周臨淵來說還真有點.....新鮮。
不過....周臨淵側眸上下掃了她一眼。
她說這麼多,不就是想給他當女伴嘛。
看在這幾天小姑娘圍著他獻殷勤的份上,男人很是大方地說了句,“行吧,那我的女伴就你來當吧。”
沈稚歡突然抓住他的手,神情激動而迫切,“真的嗎?”
周臨淵掃了眼手腕上那隻白皙的手,視線上移落在她臉上。
對著他的眼睛,沈稚歡頓了頓,又趕緊鬆開,“不好意思小叔叔,我太激動了。”
小姑娘有些羞赧地撓了撓耳朵。
“沒關係。”周臨淵大方道。
但盯著她依舊彎著的眉眼。
男人不由地挑了下眉,原來她這麼想給他當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