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吳媽不在,她請假回去帶孫女了。
老宅那邊安排了一個新的阿姨過來,負責沈稚歡的一日三餐。
不過對方是臨時的,並沒有安排居住,做好晚餐打掃好衛生後,對方便離開了。
大晚上的,彆墅裡就隻剩下沈稚歡一個人,她去廚房裡倒了杯果汁,打算練一下準備用來參賽的曲目。
彆墅外,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駛進。
周臨淵邁著大步下車,反手關上車門。
“對了先生,明天上午十點有個國際會展的行程。”李易提醒了句。
“知道了,明天八點半過來彆墅”
說完,男人轉身進去。
剛一進門,就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
周臨淵側眸看過去,少女穿著條米色睡裙坐在鋼琴凳上,頭頂的燈光影影綽綽地灑在她頭發上,瀑布似的垂落下來,隻露出一點細白的肩膀,極其惹眼。
“沈稚歡,大晚上的不睡覺乾什麼呢?”
突然的一聲,把沉浸在其中的少女嚇了一跳。
她轉身看過去。
周臨淵一身黑西裝,單手插著兜朝她走來。他人長得高,連影子都有壓迫感,那雙乾淨的皮鞋被光照的發亮,鏗鏘鏗鏘地踩在地上,沉穩而有力。
“問你話呢?”見她愣愣地,男人嘖了聲,手指捏上她的耳垂。
沈稚歡緩緩回過神來,“小叔叔,我在練琴呢。”
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嗓音聽著有點軟,跟撒嬌似的。周臨淵好笑地湊近,“沈稚歡,誰把你電池給扣了。”
湊近了才聞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酒精味,男人眉頭倏然皺起,掐著她的臉問:“你喝酒了?”
少女怔怔地盯著眼前這張極為好看的俊臉,直到看到他眼神裡的陰沉危險才恍然回神,立即解釋道,“不、不是,是果汁。”
果汁?周臨淵拿過她放在鋼琴上的杯子,放在鼻間聞確實是果汁的味,他嘗了口才發現裡邊兒淡淡的酒精味。怪不得變成醉兔了。
沈稚歡看著他的動作愣了兩秒,那是她喝過的。
“行了彆彈了,回去睡覺。”男人拽住她的胳膊。
她就喝了半杯,也沒怎麼醉。這會兒被他這麼一拽立馬清醒了。
“不行。”
周臨淵眼神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後者氣勢不自覺弱了點,“我現在有感覺,再繼續練兩遍可能就能體會曲子的感情了。”
什麼破感覺,不就是酒精上腦,微微的醺感產生短暫的興奮感。男人剛想開口拒絕,但看見她那雙眼巴巴的模樣,轉而又變成了,“那就彈。”
聞言,沈稚歡立馬轉身坐了回去。
等她找到感覺彈完,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此時沈稚歡的酒意也過了,她側眸看了眼對麵沙發上的男人。
他閉著眼,腦袋往後仰,喉結凸起,淡淡的光映在側臉上,麵部線條起伏流暢,深邃又立體,鼻骨上那顆小痣襯得整張臉都柔和下來。
完全沒有平時那副冷酷又不留餘地的無情感。
忽而,男人睜開眼,甩了甩脖子坐起來。
“彈完了?”他看向她,那雙不帶情緒的黑眸讓人心生疏離。
沈稚歡驀然回神,點了點頭。
“那就回去睡覺。”
“好。”沈稚歡起身,順便把那隻空杯子拿走。路過他時,低低地說了句,“小叔叔晚安。”
周臨淵嗯了一聲。
……
昨晚剛出了成績的陳嘉華大半夜給她發了條消息,附圖一張剛好排年級五十名的成績單。
她答應陳嘉華,隻要他這次月考成績能進年級前五十名,就答應他一個願望。
陳嘉華說要吃她親手做的甜品,並且要在第二天早上就要吃到。
這對沈稚歡來說不難,她特意提前一個小時起床,準備給他弄一份葡撻加舒芙蕾蛋糕。
這是她的拿手之作。
想到霽川哥哥可能會有空過去,所以她也給他備了一份。
等將蛋糕都打包放進食盒後,阿姨也剛好到彆墅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