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重新將打火機放回口袋裡,目光掃了眼林良褚,對方臉色蒼白,留置針從手背滑出一截,血液在輸液管倒灌,逐漸往上升。
而周臨淵悠閒地吸一口煙,又撣了撣煙灰,神情散漫鬆弛極了。
他說:“家裡小朋友說了,得把壞人抓進監獄裡,她年紀還小,正是養成正確價值觀的時候,當長輩的可不好食言。”
這話一聽就是沒得商量,但林良褚沒辦法了,周臨淵性格殘忍,手段更是狠辣,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這他認了,但他想為自己的家人搏一搏。
“周先生難道不想知道是誰把你要去蒼梧公墓的事泄露給我的?”林良褚目光陰惻惻地對上男人那雙雲淡風輕的眼,“不想知道是誰特意提醒我,當天你不會帶任何一個保鏢警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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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房間內的空氣安靜了一刹那,男人眼睛微微眯起,眸底暗芒劃過。
“聽林處長這意思,這事兒不是你一個人乾。”周臨淵挑眉,“說來聽聽。”
林良褚清楚地將對方臉上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心裡隱隱生出慶幸來,“隻要你答應放過我的家人,我可以把你想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
“是嗎?”周臨淵笑了下,危險陡然迸發,“看來林處長還沒搞清狀況。”
他將煙灰扔在地上,直起身來,危險驟然迸發。
下一秒無儘的窒息感朝林良褚襲來。
“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被彆人算計,你想保家人的命,那也要看看我給不給你機會。”
男人說著,指骨一點點收緊,手臂肌肉賁發,青筋暴起。
林良褚聽見自己脖子上有咯咯的骨頭錯位傳來,額角青筋凸起,眼球使勁兒往外瞪,幾乎就是要凸出來。
“……嗬嗬……”
他不停地掙紮著,沒了小腿的身體像條死魚一樣在床架上撲騰著,發出吱呀吱呀的碰撞聲。
眼看著林良褚的臉色逐漸青紫,李易趕緊上前提醒了句,“先生...”
周臨淵將人扔回床上,還算有重量的身體在房間內發出不算小的動靜。
男人神色極度不耐煩地坐回椅子上,“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林良褚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新鮮的空氣爭先恐後地湧進肺裡,像把鋒利的氣刀刮割他的喉嚨,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嘴裡蔓延。
瀕臨死亡的恐懼讓林良褚不敢再在這個恐怖的男人麵前耍心眼。
他重重地咳了兩聲,留置針滑出在手背上落下一串血珠的,透明的液體淅淅瀝瀝從針口冒出,逐漸澆濕床單。
“是…是周明延。”
“上周四....他邀我去沿江彆墅,提及了上回在老爺子宴會上的事,那意思是想要替弟致歉,期間提及了周夫人的忌日,說你一定會去祭拜,為了不攪擾夫人的地下之靈,屆時你不會帶保鏢或者警衛前往。”
替弟致歉?
周臨淵冷冷地笑了聲,神情上是明顯的鄙夷和不屑。
林良褚邊說還邊看周臨淵的臉色,“最、最後,他還承諾會想辦法幫我...升上去。”
“周先生,是我一時糊塗,求你放過我的家人。”
事實上,從事發後林良褚就後悔了,周家兄弟不和誰人不知,是他鬼迷心竅信了周明延的話,認為整死了周臨淵就能迎來好前程,可周將軍會善罷甘休?
表麵上是誠心誠意的道歉,但實際上是在暗示林良褚行凶,周明延這副偽善的做派還真是一點兒沒變。
男人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瞥了眼床上的林良褚,喊了句李易。
“先生。”李易上前來。
“跟劉金善吩咐一聲,這地兒太小,給林處長安排個好點的地。”
說完,周臨淵眼神蔑視地掃了他一眼,旋即走出了病房。
徒留林良褚在病房內不停地懇求大喊,病房外的醫護將門關上,聲音很快就被隔絕。
李易上車時,男人正在後車廂抽著煙,神情看不出喜怒,但車內的氣壓明顯降了下來。
“先生,要回彆墅嗎?”李易率先開口。
周臨淵目光掃了眼醫院門口高高升起的國旗,緩緩從嘴裡吐出一個煙圈,輕飄飄道,“明天,讓餘永年給我的好大哥送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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