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晚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攥住拳頭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你、你到底想乾什麼?”
見她滿眼的警惕和防備,陳霄忽而笑了聲,手指順著少女的臉蛋滑向脖子。
“乾什麼。”
滑膩乾癢的觸感從脖頸傳來,像是有條吐著信子的蛇緩緩纏住她的動脈,這種無形的危險讓秦向晚後背汗毛乍起。
陳霄盯著她那雙泛著害怕和緊張的圓眼,唇角勾起一抹瘋狂的笑來,“秦向晚,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好到讓你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騙我。”
男人手掌倏然收緊。疼意和緊繃感從脖子傳來,秦向晚痛呼了聲,抬手攥住對方的手腕。
看著她逐漸變紅的臉蛋,陳霄湊近道:
“你們兄妹倆很會安排啊,一個騙我說要回外婆家,一個又騙我去酒局。實則是給你創造機會出逃。”
“你這麼明目張膽地算計我,是真以為我不會對你哥或者秦家下手?”
想起前段時間她裝出來那副順從聽話的模樣,陳霄恨不得現在就掐斷她的脖子。
見她臉色越來越紅,連眼睛都溢出了生理性的淚水。陳霄心裡的怒火忍下了點,鬆開了她。
客廳的燈陡然亮了起來,少女彎著腰在沙發上咳嗽,眼眶通紅。
看著她那副又裝可憐的樣,陳霄不屑地冷笑了聲。
滿屋的亮堂,秦向晚看見他又朝自己走來,那雙亮黑的皮鞋就這樣映入她的眼簾。少女突然笑了聲,抬頭去看他,“你沒有騙我嗎?陳霄。”
見她笑得慘然,陳霄下意識地眯了眯眼。
秦向晚赤著腳站到地板上,外頭下著雨,她身上又穿的單薄,冰涼從腳底板湧上後背,讓窒息過後的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男人看著她走到自己麵前,一雙眼睛紅紅的,可裡麵的情緒卻不畏不懼,甚至還有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勁兒。
“你敢說你沒和江少崖一起整我哥。你敢說你沒讓我爸撤掉我哥在公司的職位。你敢說你沒和秦城合作過?”
秦向晚死死地捏住掌心,說的越多,指甲便嵌入掌肉一點。就連眼神也逐漸迸發恨意。
“還有,歡歡和周臨淵的事,你不也一直騙著我!”
她聲量提高,那張白皙好看的臉蛋上滿是對峙質問,陳霄睨著她,眸中掠過細微的暗芒,似是沒料到她會知道那麼多。
不過很快,男人又嗤之以鼻地笑了聲,“所以呢,沈稚歡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聞言,秦向晚眼睛恍然了下,掌心驟然捏得更緊。她看著麵前慢悠悠地開始點煙的男人,一度以為是外頭的雨下太大的,所以她聽錯了對方的話。
但下一秒,她看著他抽起煙來,上下瞥了她一眼後,口中說出的話更是理所當然,“至於你哥,我不過是想鍛煉鍛煉他而已。不然你以為,他能這麼快把公司拿回來?”
秦向晚看著他,眼神裡是全然的不可置信,就好像是從來都沒看清他一樣。
起初她並不相信陳霄真的會那麼做,因為有時候耳聽不一定為實。
但此時此刻,秦向晚是確確實實地相信了,他就是個性子惡劣狠戾的人,為達目的從來都不擇手段。
她還赤著腳站在地上,睫毛上噙著點淚珠。落地窗有閃電劃過,陳霄見她瑟縮了下,心裡的氣也消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