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被他那記冷冷的眼神看得後背發緊，眼神也飄忽了下。
“你不用瞪他，”周振霆冷聲道，“身為長輩做出這樣的事還想見歡歡。我已經讓人把她送出國了，以後她的事不用你管。”
周臨淵神色一變，瞬間掀翻那兩小列兵，直接起身，“送哪了？”
周振霆看著他明顯轉深的瞳色，知他脾氣也上來。
老爺子也還在氣頭之上，見他還敢質問自己，又是大聲地命令那兩列兵。
但這會兒周臨淵臉色已經冷了下來，直接兩腳把人給踹出幾米遠。
轉身就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見狀，周振霆氣得胸口急促起伏，險些要呼吸不過來。
管家趕緊上前去扶老爺子坐下，喊了兩聲二少，後者連頭都沒回一下。
門口，韓遊正站在車旁等著。
見周臨淵出來，剛想去開車門。
但等周總走近才發現，對方後背處的西服變得破爛，裡邊兒的白襯衫外翻出來，邊緣隱約還有鮮血。
韓遊神色微變，走上前剛想說點什麼。
耳邊便傳來男人冷到極點的聲音。
“去查沈稚歡在哪。”
說完，周臨淵直接越過他，坐進了後車廂。
“是。”
車內，周臨淵把身上的衣服染著血的衣服一脫，又把常年備在車上的黑襯衫隨便往身上一套。
男人壓著眉點了根煙，聞著尼古丁的味，心裡那點兒煩躁的怒火稍稍壓下去了點。
單是為了錢海和抑製劑的事，老爺子不會動這麼大的火。
周臨淵狠狠地抽了口煙，腦中各種猜測思緒在激烈交織。
而且……男人腦海裡又回想起了老爺子說的那一番話以及他問起沈稚歡時，那管家老頭的微妙臉色。
身為長輩做出這樣的事…周臨淵目光凝在那點兒火苗上，心裡細細地品著這句話。
倏爾，男人眼眸危險地眯了眯，旋即又開口吩咐了句，“查一下昨天還有誰來了老宅。”
“明白。”
——
南大附近的某處公寓。
餐桌上放著警衛剛剛送過來的午餐，還在冒著熱氣。
沈稚歡聞著飯菜的香味，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目光盯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車輛，心緒逐漸飄遠。
忽然，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少女驟然回神，轉身去拿旁邊的手機。
是向風哥。
沈稚歡垂眸，按下了接聽鍵，對方帶著關切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歡歡？”
“向風哥。”少女細細柔柔的嗓音傳來，秦向風的心稍安定了點，“我沒事，爺爺已經答應幫我離開了。”
話音落，秦向風嗯了聲，正想再交代點什麼。
那邊的女孩嗓音中帶上了點顧慮地說“但不是我坦白的，是爺爺自己先發現的，他已經把我安排到了學校附近的公寓住。”
少女的話剛落下，秦向風拿著手機的手倏地頓了下，神色微變。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