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李易也跟了進去。
辦公室內,李易看著男人隨手拉開辦公椅坐下。
他手裡夾著煙,眉弓沉了下來,“說。”
“江主任於昨夜淩晨的三點去世了。”
這話才剛說完,李易就明顯看見先生夾著煙的手頓了下。
想起那天在江家的場景,醫生和傭人的動作十分熟練,這樣的情況應該有過很多次了。
晚期骨髓纖維化,江英軒的身體早就是強弩之末。
那天他跟先生說那麼一大段話,或許早就知道自己大限將至。
辦公室內的氣氛就這樣安靜下來。
李易靜靜地看著先生。
雖然先生不說,但李易看得出來。
先生對江英軒這個舅舅還是有感情的。
周臨淵沉默了好幾秒,煙灰掉在了地上,他才不起波瀾地說了句:“知道了。”
李易一言不發地看著先生,看他俯身去撣了撣煙灰,又冷聲接著問:“餘永年那邊怎麼樣?”
問到這個,李易又是一陣沉默。
他拿起手裡的文件袋。
“餘永年循著線索查到了柳林縣一家名為富華的賓館。”
“賓館老板說,稚歡小姐確實在那裡住過一晚。與之同行的還有一個高大年輕的男人。”
“據賓館老板的描述,此人應該就是秦向風。”
說到秦向風三個字時,李易看見周臨淵眸色冷了點。
他頓了半秒,又繼續說:“但當天晚上秦向風就離開了,第二天來退房的是另外一個人。
據賓館老板的講述,對方應該是秦向風雇傭的保鏢,當時稚歡小姐跟著對方上了一輛白色大眾。”
“餘永年查了路邊的監控,白色大眾的行進方向是江龍機場。”
“柳林縣前往江龍隻有安裡山一條路線,從道路監控中發現,這輛號碼牌為p3v52的白色大眾並沒有駛出安裡山。”
“因地區落後,信號不佳的緣故。安裡山並不是所有路段都安有道路監控。
“從斷續的道路監控中,最後鎖定那輛白色大眾消失在長興和綦江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