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永年行動很迅速,當晚就回了平沙基地。
第二天的早上就將夏應帶了回來。
此時,彆墅客廳。
傭人正在廚房內準備早餐,先生還在樓上沒下來。
她剛把弄好的三明治端到餐廳,卻聽見客廳那邊傳來腳步聲。
探頭看去,那個天天在家裡擺弄匕首的大高個丹鳳眼領著個人走了進來。
傭人正好奇地打量著。
下一秒,那雙淡漠的丹鳳眼驟然朝她看過來。
“先生呢?”餘永年冷聲問道。
這人臉長得不錯,但那雙眼睛情緒太冷漠,涼薄得有些不近人情。
“先生還在樓上沒下來。”傭人忙說。
聞言,餘永年眸光掃過餐桌上已經準備好的早餐,又看了眼身旁的夏應。
語氣不起波瀾地說:“你先下去吧。”
傭人怔愣片刻,但看見對方那雙寡淡冷漠的丹鳳眼時,又迅速地點頭,放下手裡的活走了出去。
而站在一旁的夏應正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彆墅內的格局。
猝不及防間,就在環形樓梯處望進一雙極其有壓迫感的黑眸。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兒,戴著十八籽的右手隨意撐在樓梯上,眼神居高臨下地睨下來,那股強大的氣場就那麼傾軋而下。
不知怎的,夏應心頭莫名一緊。
“先生。”
看著男人走下來,餘永年眸中情緒稍緩,彙報道:“我把人帶來了。”
周臨淵走了過來。
見狀,夏應頓了兩秒,開口喊了句:“周先生。”
男人看了眼他,忽地一笑,那笑容極其友善。
“夏應,好久沒見了。”說著,周臨淵目光越至旁邊的餘永年。
隨意道:“阿年,怎麼這麼沒禮貌。還不趕緊給夏指揮倒茶。”
對方的話聽著倒是客氣,但那張臉上卻看不出半點客套來。
“不用了周先生。”
昨晚餘永年忽然就回了基地,不由分說就要將他帶走。
他問緣由,但對方什麼都沒說。隻冷著一張臉,拿槍強硬地逼他上飛機。
“周先生忽然喊我來a市,是有什麼事情嗎?”
男人很輕地笑了下,笑意不辨喜怒。
但餘永年卻從中聽出點冷意來,他眸光不動聲色地掠過夏應,手摸上腰間匕首。
夏應望著他徑直坐到沙發上,還禮貌地朝自己揚了下下巴,示意請坐。
見他坐下,周臨淵彎腰拿過桌上的煙盒,抽了一根:“基地那些人怎麼樣了?”
往常這些不都是餘永年向他彙報的嗎?
夏應頓了兩秒,下意識的瞧了眼永永年的方向。
此時雖不理解對方的用意,但他如實彙報道“還是用以前的兩種老法子。要麼注射四環素衍生物來抑製細胞器活性,要麼維持血鉀濃度高於5.5o來延緩。”
“但這兩種法子都有各自的副作用,要按每個人的身體狀況而定。”的試劑研究資格,後續應該能得到更好的解決方法。”
“是嗎。那這些年真是辛苦夏指揮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夏應有些措手不及。
“不辛苦……”他回了這麼一句。
聽著這話,男人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地問道
“我很好奇,蔣正南派你來是真的來救人的嗎?”
他這話咬字很輕,但卻能聽得出的冷意。
夏應下意識抬頭,男人把玩著手裡的煙,正在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
瞳色極深。
他喉嚨微緊“周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臨淵瞧見他的微表情,忽地一笑。
“蔣局派我來,當然是——”
話還沒落下,嘭地一聲,夏應臉朝下地被摁在茶幾上。
餘永年用腳踢他膝蓋,強迫他跪下,另一隻手拽住他手腕,匕首毫不留情地紮進他手背。
“啊——”鮮血瞬間濺到茶幾上,夏應屈著身體,痛苦地慘叫出聲。
聞著空氣那股血腥味,男人眸中湧現興奮。
他閉著眼睛轉了轉脖子,目光又落向半躺在茶幾的夏應身上。
“我換個問題,你知不知道蔣正南在海寧有個家室。”
餘永年見他不說話,冷著臉手又使了點勁轉了轉刀身。
血液滋滋冒出的聲音傳入耳畔,夏應手背劇痛,冷汗不斷從額頭冒出。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