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臨淵走後,江付很快就過來,簡單地彙報了下在客廳中的所見所聞。
隨後又說沈從禮去開會了,現在客廳裡就葉霽川和沈稚歡兩人。
沈世獻一聽就皺眉,直接起身,大步朝客廳走去。
此時,吃過早餐的少男少女正坐在沙發上聊著天,中間的玻璃矮幾上放著各種水果。
“歡歡,周臨淵是不是早知道你回來了?”
葉霽川皺著眉,回憶起剛才周臨淵的神情,臉上露出幾分擔憂。
沈稚歡神色遲疑了兩秒,點頭如實道:“回來的第二天晚上,在認親宴上我碰見他了……”
少女將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青年。
“那他相信你失憶了?”
沈稚歡搖搖頭:“我不知道,但那天晚宴結束後他沒有再來找我。可今天周臨淵又忽然來找外公,我猜測他應該是來試探外公口風的。”
見他皺起了眉,一副擔心的模樣。沈稚歡抿了抿唇,猶豫躊躇道:“霽川哥哥,你以、以後看見他的時候,不要擋在我麵前好不好,我怕…”
最後那句沈稚歡沒說出口,但從少女憂懼的眼神中,葉霽川知道她的意思。
國見麵那天,沈稚歡雖渾身是傷,記憶錯亂。
但葉霽川知道她記得自己,記得他們小時候的事情。
做記憶恢複的那段時間裡,她總是道歉,總是想方設法地做補償。
甚至還自殘似地想讓自己的腿也廢了來彌補。
他好哄歹哄好一段時間,又故意冷著臉裝生氣。
罵她不珍惜自己,罵自己識錯人。
最後愧疚難當、無地自容的小姑娘才願意重新敞開心扉來麵對他。
隻是現在……葉霽川眼睛溫和地注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歡歡,或許你還沒反應過來你的外公沈從禮在a市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少女怔怔地看他。
“即便你承認自己恢複記憶,以沈從禮的地位權勢,周臨淵也不敢再胡來。”
沈稚歡的確對外公的實力不太了解。
但她了解周臨淵,隻要他想,隻要他願意。
他什麼都做得出來,也什麼都能做得到。
沈稚歡不想再拿身邊的人去賭。
見葉霽川神色間好像還想說點相勸的話,沈稚歡靈巧地把話題一轉,又問:“霽川哥哥,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呀?”
葉霽川的回國並不是偶然。
相反是沈從禮親自打電話邀請他回來的。
電話裡沈從禮說歡歡不太習慣家裡的環境,有些心情不好,希望他能過來陪陪。
“也不是突然,周末放假加上後續一周的課程可以線上授課,所以就回來看看。”
說著,葉霽川望向認真盯著她看的少女,唇角揶揄地勾起:“而且我聽說某人總是不習慣睡不著覺,也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他笑得揶揄,但眼中卻是寵溺關切,沈稚歡臉畔微紅,有點不太好意思地抓了抓耳朵。
“也不、不是睡不著,就是總胡思亂想…”
“在想什麼?”葉霽川微微低頭去看她,語氣溫和關切:“是在想秦向晚嗎?”
沈稚歡嗯了聲,語氣有點低落:“向風哥的信中說他和晚晚很安全,所以我才選擇回來見見外公,但回來之後,我發現我心裡很牽掛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