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沈世邵的死並不是那麼簡單,歡歡絕對不能回沈家。
於是將自己在海寧的所有信息都抹得一乾二淨後,聯係了周家伯伯——也是正南父親的戰友。
正南的遺書裡說過一旦有事相求,周振霆幫她們的
日記的最後一頁已經被書蟲啃咬得不像樣子,上麵寫著——
歡歡,歡歡,歡歡,歡歡……寶貝,媽媽對不起你,陪不了你長大了。
字跡的最後是越寫越重的筆鋒,那是一個瀕死的母親對女兒濃重的不舍和眷念。試劑的用途從一開始就是用來控製思維的,而且從他的遺書中說h試劑是有解藥的,但具體是什麼、放在哪裡,他卻沒有說。”李易說。
見狀,餘永年也走上前去將遺書和研究手稿拿來看。
周臨淵掃了他一眼“蔣正南為了沈世安的安危,不會將這種東西告訴她,讓她知道就等於害她的命,不用看了。”
聞言,餘永年放下手稿,“先生,我記得以前蔣正南和沈世邵交好,日記中又頻繁寫沈世邵,他會不會知道事情原委。”
這個周臨淵當然考慮到了,但沈世邵死得太久,骨頭灰估計都化了,查起來恐怕又是一場持久戰。
但他好奇地是沈世安寫的那句“哥哥說是理事長親自下的命令。”
男人手指落在那行字上,眼睛微微眯起,為什麼要特地寫這句呢。
親自這兩字太過微妙,周臨淵腦中迅速過了一遍當年的事情。
他記得舅舅曾經說過“當時不僅蔣正南負責的影狼出了問題,沈世邵負責雷隼成員也誤殺了y國的一名士兵。”
八年前可發生了不少事,沈大先革職後死,沈二被流放,沈家可謂是遭到重創。
不僅如此,陳家、周家也相繼出事。
陳大調邊疆,連周明延那蠢貨也窺取軍事機密,這一切都巧合得讓人不得不懷疑。
周臨淵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敲著桌麵,腦中思緒不停地交錯著。
下一秒,李易看見先生指尖倏地一停,黑眸驟然變得鋒利起來。
他喊了句李易“你從蔣正南這邊下手,調查在a市時理事長是否跟蔣正南有過暗中往來。”
緊接著,男人又將眸光移向餘永年“阿年去查沈世邵真正的死因,動作輕點兒,彆讓沈世獻覺察”
“明白。”異口同聲的一句。
*
房間內的人兒還在睡著覺。
周臨淵坐在書房的辦公椅上,望著沈世安寫的最後那頁日記,腦海中似乎浮現出一個小小隻的女孩兒,哭得滿臉淚地喊媽媽。
靜默兩秒,男人起身走了出去,進了旁邊的臥室。
裡麵黑漆漆的,但能看到清枕頭上那張白皙的臉蛋。
她睡覺很乖,基本保持著一個姿勢就不怎麼動,在他懷裡睡時也這樣。
男人坐了下來,床凹陷進去一塊。
即便是隔著夜色,也能看得出那張臉蛋肌膚是多麼的白皙嫩滑,他伸手,往她臉蛋上捏了捏。
剛來周家那會兒,她基本不哭。總是笑,討好的笑,乖巧的笑、明媚的笑。
像個傻子一樣迎討著彆人。
當時他隻覺得她蠢極了,現在才反應過來,那會兒估計是想她爸媽想到極致了,看到人家那麼幸福,忍不住地湊過去。
可周明延一家又怎麼會真心喜歡她。
男人指尖摩挲著少女毛絨絨的額角。睡夢中的少女很輕地皺了下眉,腦袋往左偏了下。
周臨淵收回手,彎腰低頭在少女額頭上親了一口。
小傻子。
在海寧待了三天,最後一天沈稚歡特地去了趟沐陽區最有名的寺廟。
據說在裡麵求的平安符很靈驗,她想給外公求一個。
但在沙彌開口為幾個人求時,她不知道為什麼,脫口而出說兩個。
少女怔了下,出神地看著手心裡的平安符。
路過文昌帝君時,又聽見旁邊的路人嘀咕了句說護佑政運和事業亨通。
沈稚歡垂了垂眸,抬腳走了進去。
寺廟外停著輛勞斯萊斯,男人正站在旁邊抽煙,他人高腿長,那張出眾俊朗的臉往那一擺,立馬就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
周臨淵不信神佛,也從不跪拜任何人,要不是那軟氣包眼巴巴地說非要來,他根本就不會來。
見她終於從廟裡走出來,男人撚了煙,隨手揮了揮周圍的煙。
“求完了?”
沈稚歡點了點頭“給外公求了一個平安符。”
周臨淵看了眼那點兒掌心裡的小紅包,這小花瓶年紀輕輕,倒是挺迷信。
“走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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