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獻朝她走過去,沈稚歡看著他的臉色,瞳孔微微一變,也不由往後退去。
“你不會真信了陳霄查的那些東西,以為是我害了你外公?”
下一秒,手腕被一隻大手圈握住,後退的腳步強迫停住。
沈稚歡看著他的臉皺起眉頭,剛掙紮了下。他卻握得更緊了,人也被帶了過去。
少女生病剛好,本來就沒什麼力氣。他這麼用力,手臂上立刻出現紅印子。
痛意傳來,她更加受不住地掙紮起來。
沈世獻眼底深處逐漸泛出灰藍色,拽著她的手也不停收緊,板正的黑色製服摩挲淺色的裙子布料。
“現在回來跟我劃清界限,以後對周二言聽計從了?”
溫軟的觸感從腰身處傳來,沈世獻眼睛霎時就暗了下來。
有那麼一瞬間,欲望勝過了理智。
渾身都在叫囂沸騰。
聽見對方那番明目張膽、絲毫不掩飾,甚至還反過來質問她的話時。
少女手上的疼暫時忘卻,手上掙紮動作一頓,猛地抬頭去看他。
但下一秒,心中的惱怒當即轉為愕然。
他的左眼竟泛著層灰藍調。
剛才在簷下撿的魅影麵具,好像忽然浮現戴在他臉上。
沈稚歡似乎真的清清楚楚地看到一雙藍褐相間的瞳仁,就裝在他的眼眶裡。
愕然瞬間轉為震驚。
她睜著眼睛,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沈世獻瞧著她那副模樣,眼底是徹徹底底地暗了下來,所有的質問哄騙竟拋諸腦後。
心裡就隻剩一個念頭。
反正籠子早就弄好了,乾脆把她關起來。
她姓沈不姓周。
周臨淵要跟他搶,他也有的是辦法解決。
“那你讓我該怎麼辦?”沈稚歡望著他眼睛裡的暗色,心中駭然的同時連睫毛也控製不住地顫起來。
不能跟他扯破臉皮。
“周臨淵強迫我,傷害我的朋友,甚至還殺了我爸爸。我、我一直都被瞞在鼓裡,是小舅舅你告訴了我真相。”
沈世獻手上力道鬆了點,眯著眼睛去看她的臉蛋。
“可是周臨淵和陳霄卻跟我說你殺了外公,那麼多證據擺在我眼前,你讓我怎麼想,我、我相信還是不該相信?”
“我腦子很亂,足足發了好幾天燒,吃不下半點東西,每天都在做噩夢。”
沈稚歡這麼說著,腦中也不由回想起那幾日的渾渾噩噩來,神色也驀然難受,“小舅舅,你真覺得我看不出來周臨淵那天是故意放我回來的嗎?”
躺在床上的霧河見兩人“手牽手”站得那麼近,還都不過來摸自己,喵喵叫地站起來走過去。
蓬鬆粗長的尾巴,搔首弄姿地從沈世獻的褲子—滑到少女的裙子。
霧河被沈世獻調教得很好,夾著叫聲得不來撫摸獎勵,立刻伸出爪子扒上他大腿,想要人抱。
沈世獻理都不理它,隻視線不移地盯著旁邊的少女看,她身上那股香甜的氣味不停地竄進鼻腔。
刹那間,沈世獻眼中的審視散去了點,對她本能的欲望,以及此刻的話語的疑問交織而來。
他眯起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少女的唇。
“還是您覺得——”
感受著旁邊淩厲且有壓迫感的視線。
沈稚歡垂了下眸,又抬頭去看他的眼睛,“我看不出來您,也是特意將外公的日記給我看的。”
她頓了半秒,特地挑選了個目的性不是那麼貶義的副詞。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沈稚歡明顯感覺到腕上力道鬆了點。
“小舅舅。”沈世獻又聽見她喊了聲自己,視線落在自己胸前的黨徽,神色看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