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永年逃脫監視的消息很快就傳回了禦苑。
江付瞧了眼手機上的信息,立刻朝著沈世獻的院子走去。
臥室內,少女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烏黑順滑的頭發淌了一枕頭,襯得那張臉蛋愈發的精致穠麗,皮膚白皙細膩極了。
沈世獻坐在床邊,單手撐在她腰側,微微低了下腦袋去瞧她。
高大的身影立刻將人家整個罩入懷中。
她枕著他的枕頭,很安靜地躺在他床上。
香甜好聞的氣息傳入鼻腔,沈世獻眼神不由一暗。
他伸手撫上少女的臉蛋,軟涼細膩的觸感立刻襲來。
這小蛋糕臉都沒他手大,但五官卻漂亮的奪目攝魂,往人群那麼隨便一站,就是最出眾最吸睛的存在。
沈世獻的手細致溫柔地拂過少女臉蛋的每一分每一寸,從眉眼到鼻子再到下巴,線條流暢而優美。
指腹覆在她唇瓣上,微微用力,立刻就陷進了那張泛著健康薄紅的小嘴。
濕潤溫軟的觸感一路隨指尖蔓延全身,沈世獻眼神就那樣完全的暗了下來。
他俯身下去,先是親了下少女的下巴,再到臉頰、鼻尖.....剛要去親她的小嘴。
下一秒,門外就傳來敲門的聲音。
沈世獻緩緩地掀了下眼皮,眸色瞧不出什麼情緒,往少女唇上親了一口,這才慢悠悠地直起腰:“進來。”
不溫不熱的聲音從臥室內傳來。
作為了解老大的人,江付立刻就從那聲音就覺察出了點欲求不滿來,心裡既是驚詫又是八卦的。
老大不會真的把沈稚歡給上了吧。
他走進去,視線正好奇地往床上的少女看。
坐在旁邊的沈世獻就掀了被子蓋在她身上,嚴嚴實實的,就隻露出一個腦袋。
他抬頭,卻對上了一雙冷然幽幽的淺瞳。
江付後背陡然一激靈,求生欲極強地轉移視線的同時,也立刻說正事:
“老大,秦向風說那個餘永年知道咱們把沈稚歡帶走,現在已經帶人朝禦苑過來了。”
“張近民派來的人都走了嗎?”沈世獻看了眼時間,問道。
“抽了血就走了。”
“那就出去吧。”沈世獻站起來,看著床上的少女理了理領口,語氣淡淡道:“周二應該也快到了。”
餘永年到禦苑時,剛好和從理事長府一路飆車過來的男人撞了個照麵。
兩輛車唰地刹停,刺耳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光滑的地麵立刻被劃出重重的刹車痕跡。
餘永年瞧了男人下了車,自己也趕緊解開安全帶下去。
而提前半分鐘抵達的其他人在看見兩人時,也迅速地走了過去。
男人冷著臉,越過前麵餘永年的車,大步流星地朝禦苑內走去。
身後的一行人神色整肅地跟在其後,個個高大健碩,大腿肌肉密集遒勁,壓迫感很強,一瞧就知道都是些身手不簡單的。
守著哨崗的警衛瞧了這一行人…以及為首的周臨淵,臉色驟然一變。
立刻拍了拍窗戶提醒裡麵站崗的戰友,自己也拿起與軍區單位相連電話。
可還沒等撥通,餘永年眼神掃了眼旁邊的兩人。
後兩者立刻領會,動作利索乾脆地控製住了哨崗中的警衛。
周臨淵眼睛都不眨一下,麵無表情地越過哨崗,大步踏進禦苑。
而此時,庭院內的同樣也黑壓壓地立著兩排人,一瞧就知道是已經等候多時了。
周臨淵腳步終於停住,就在庭院正中央。
餘永年也跟著腳步一停,視線掃了眼兩旁的回廊,人影幾乎填滿了回廊下的陰影,沉默的,無聲的,卻也是虎視眈眈的。
青年眉弓驟然沉下,逆鋒般淩厲的丹鳳眼微微眯起。
他手不動聲色地摁住後腰,腳步悄然往周臨淵側後方移動擋住他。
宛如蓄勢待發的狼崽子,警惕且漸露陰狠地盯著廊側的人。
男人緩緩抬起頭,黑眸如寒冰利刃般穿透人群,精準地落在對麵側身站立台階上的沈世獻。
兩人目光在空中無聲碰撞,沒有火花,隻有足以凍結血液的寒意以及...毫不退讓的鋒芒。
整個禦苑仿佛被抽成了真空。風聲、蟲鳴,甚至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隻有無聲的氣勢在瘋狂的對衝、擠壓、撕扯。
空氣凝固緊繃到了極致。
“周二。”沈世獻率先開口喊了他,腳步閒適地走過去,“你帶這麼多人來我家,不適合吧。”
周臨淵看見他的視線打量過來,心中冷嗤不屑,所剩耐心無幾,當然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
“給你一分鐘,我要見到沈稚歡,否則——”周臨淵輕慢地掀起眼簾,神色間滿是不管不顧的瘋勁。
他歪了下腦袋,眸色陰鷙,臉上有點笑是冷的:“我炸了你的禦苑。”
沈世獻也在盯著他看,聽見這話,他也笑了。
槍支齊刷刷舉起的聲音在庭院裡響起。
而彼時,客廳裡的女傭暗中瞧見這一幕,心生著急,思忖兩秒,趕忙趁著人不注意往後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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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的床上,少女還醒不過來的沉睡著,女傭推了推她的手臂,焦急地喊了句:“小小姐,快醒醒。”
喊了好幾聲,床上的女孩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女傭急得跺腳,情急之下,看到了房間內放著的水杯。
她鎮定下來,趕忙去拿,手上沾了點,輕輕地拍在女孩的臉蛋上。
“求您快醒醒小小姐,世獻少爺和周二少在前麵打起來了。禦苑就要被毀了。”
冰涼的水珠灑在臉蛋上的刹那,少女睫毛很輕地顫了下,眉頭微微皺起。
緊接著,一聲聲帶著祈求的聲音傳入耳畔。
“....小小姐,您快醒醒呀,禦苑就要被毀了。這是您外公最心愛惦念的家.....”
外公....沉睡中的少女呢喃地喊了這麼一句,眼珠子不安且焦急地轉著。
女傭看見她腦袋動了下,又聽見那聲隱約的喃語,麵上一喜,更加頻繁大聲地喊她。
下一秒,少女驀然睜開了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神色激動地喊了句:“外公!”
她急忙地往兩邊看去,卻隻看見了站在床邊麵色欣喜的女傭。
沈稚歡的眸光瞬間就黯然下來,瞧了眼床上的被子,感受著完全陌生的男人味道氣息。
這是沈世獻的床。
少女猝然反應過來,瞳孔一縮,立刻下來。
女傭見狀,走上前來,語速快且清晰地給女孩解釋了遍外邊的情形。
沈稚歡聽到周臨淵和沈世獻在前廳拔槍對峙後,腦中瞬間就浮現出了一副鮮血淋淋的模樣,心口莫名一緊,當即跟著女傭走了出去。
沈稚歡一路跑著過去,很快就看到了站滿人的回廊,庭院內的緊繃氣氛一觸即發。
少女心尖顫了下,腳步趔趄,險些踩到裙擺摔倒。
她趕緊攥起裙擺,抄過連廊跑過去。
雙方槍口互指,她看見江付舉著槍對著周臨淵,扳機即將扣下。
沈稚歡心緒一緊,人還沒到聲先至地大喊了句:“住手!”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門口迅速地湧進來一群藏藍製式服裝的特警。
隨後,一個穿著板正行政夾克,麵容端正整肅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警察圈圍上來,眾人目光紛紛瞧著那人走進來。
而周臨淵的目光卻精準地捕抓到不遠處那道氣息急促、跑得發絲淩亂的人兒。
她提著裙擺,露出纖細瘦直的小腿,氣喘籲籲地站在那裡,神色瞧著很著急。男人視線地上下掃過她全身,沒受傷。
心緒忽而冷靜了點。
秘書長走了過來,瞧了眼庭院內的架勢,神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周臨淵,沈世獻。你二人作為公職人員、國家乾部,竟然為了個人私欲濫用職權,擅自持槍在軍事管理區互鬥。”秘書長高聲嗬斥著:“視國家法律於何地。”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秘書長帶來的警察立刻卸了兩方手中的槍械。
餘永年看見有人走到麵前繳他的槍,冷著臉盯著對方,手上力道根本不鬆。
那警察沉著眉弓,指骨無聲加大力氣
男人將視線從少女身上收回來,瞥了眼旁邊的餘永年,語氣不鹹不淡地喊了句:“阿年。”
餘永年微微側頭看了眼旁邊的先生,這才不情不願地鬆了手。
相比於餘永年的不情願,對麵的江付倒是積極多了,人家警察還沒伸手,他就主動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