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周臨淵沈稚歡乘坐私人直升機,前往平沙基地。
兩人離開後的半個小時,代表79局和國衛前來執行調查工作的薄書棠,也到了彆墅。
但到彆墅時,早已空無一人。
對方撲了個空,立刻派人去周家老宅以及周氏集團。
而與此同時,禦苑。
得知周臨淵離開消息的沈世獻,正要按照計劃前往理事長府。
剛起身,門外就走進來兩個不速之客。
江付看見迎麵走過來的梁家兄弟,喊了句老大,又朝他湊近,“這個時間點,他們兩個怎麼來了?”
沈世獻望著一前一後走過來的兄弟倆,眯起眼睛,臉上閃過幾分思忖,示意了眼旁邊的江付,又重新坐回客廳的沙發上。
江付當即明白對方的意思。
梁家兄弟看到江付牆一樣的堵在門口,那副帶著居高臨下的姿態,隔老遠就能感知到對方的不歡迎。
梁清湛越過他哥,笑著迎上去,神色討好似的喊了句,“付哥。”
“哎,打住。”江付罕見笑得禮貌,在他眼前做了個“收起”的動作。
梁清湛見他笑,就還想再說點什麼。
下一秒,就看見對方瞬間斂了笑,眼底深處的吊兒郎當消失殆儘,話語低壓,“誰是你哥?”
梁清湛被對方臉上驟然轉變的氣勢震懾住。
望著他眼睛裡,絲毫不加掩飾的陰冷殺氣,後背微微冒出涼意。
江付冷著眼盯他,梁清湛根本就不敢動半分。
梁清晝走上前來,無事發生地將梁清湛拉開,淡定地問了句,“沈世獻呢?我有事要跟他談。”
江付乜他一眼,雙手插著兜,身體微微側開。
梁清晝知道他是故意的,也看得出對方臉上的不待見。
但他並不放在眼裡,抬腳從他讓出的地方走進去,甚至還故意在對方身旁故意停頓,禮貌微笑地說了一句:“謝謝。”
力氣打在棉花身上一樣,江付不屑地扯了下臉,轉身走出去。
客廳內,沈世獻正在抽煙,後背恣意攤靠沙發,兩條長腿隨意搭在茶幾上。
見來人,散漫地抬眸瞧眼,絲毫沒有把腿放下的意思,禮貌招待的意思。
“這麼有空,有什麼事情麼?”沈世獻唇畔間吹出煙霧,眼神睨著他。
“周二帶著沈稚歡離開的消息你應該收到了。理事長肯定不會放棄這個能大做文章的機會,待會兒的會議,不用猜也知道是針對周陳兩家的舉措。”
梁清晝看著他,笑道:“有沒有興趣再談個合作?”
聽著他自信的口吻,沈世獻上下地審視了眼他,神色譏誚,“你憑什麼覺得我還會和你合作?”
“因為你想殺周二,我可以幫你。”
梁清晝開門見山道:“你與其和周二合作,倒不如跟我合作。先不論張近民最後會不會下台。但我一落敗,到時候周二陳霄一起對付你,再加上張近民,你可就是腹背受敵了世獻。”
“人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吧,不是麼?”他臉上有笑。
沈世獻叼著煙看他兩秒,將視線轉移到旁邊的梁清湛身上,他喊了句清湛,朝對方笑得邪氣。
梁清湛立馬抬眸看過去,瞧見對方臉上的笑,手有點隱隱作痛,臉上掛著點討好的笑:“世...世獻哥。”
他往前走了點,沈世獻又笑著朝他招招手。梁清晝皺眉看著梁清湛走到他麵前。
梁清湛站在沈世獻麵前,沈世獻將腿放下來,夾著煙的手撐在膝蓋上,側頭看他。
望著那雙淺色的瞳孔,後者當即會意,微微彎腰下去聽。
可下一秒,對方那隻強勁的手遽然掐住他的後頸。劇痛襲來,梁清湛神色霎時就變了,伸手反折想要拽開對方的手。
梁清晝麵色瞬時一變,往前走了兩步。
“你說你跟了我幾個月,你哥不了解我脾性就算了,你也不了解麼?”
沈世獻修長遒勁的指骨迸出青筋來。他臉色不變地使著勁兒,力道之大,直接將一個八十多公斤的成年男人,硬生生地掐跪在自己腳邊。
“還是你沒跟你哥說。”沈世獻用夾煙的手拍了拍他的臉,力道不算輕,“嗯?”
後頸處傳來咯咯響聲,梁清湛感覺自己的骨頭都有錯位了。他眼前一陣發黑眩暈,臉色漲紅發紫,艱聲地喊了句:“.....世獻哥.....哥,哥救我。”
梁清晝看見他弟這副模樣,適才過來談合作的淡定表情,即刻消失轟解。語氣一改往日溫和,帶上警告:“沈世獻!”
沈世獻緩緩地回了頭,看他兩秒,才笑著鬆了手,“對嘛清晝,這副表情才對,彆總裝得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我看著很不爽。”
梁清湛得了鬆懈,立刻就想要起身遠離。
結果下一秒,就被走過來的江付,繼續一把摁住。
梁清晝看著,頜骨鼓動,眉弓也沉了下來。轉而看向沈世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