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修法師的身影便仿若被墨色浸染一般,轉瞬之間便化作一道幽影,如黑色的閃電般朝著孤立無援的馬一衡疾馳而去。
其身形快若鬼魅,幾個閃爍之間,周遭的空氣仿佛都被撕裂,隻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殘影。
與此同時,賴曉華與他的跟班早已明智地後退了七八米之遠,他手中緊緊握著木刀,奮力地揮舞著,口中高聲呼喊著馬一衡的名字,為其呐喊助威。
而馬一衡此刻失去了仙家的庇佑,猶如失去了羽翼的飛鳥,隻能憑借自身的力量苦苦支撐。
麵對修法師迅猛如虎的攻擊,他顯得極為狼狽,那淩厲的攻勢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馬一衡左支右絀,勉強抵擋。
然而,修法師的實力還是比現在的馬一衡強太多了,隻是不過片刻,馬一衡便破綻百出。
隻見修法師眼中寒芒一閃,右掌凝聚起一股黑氣,猛地拍出。
馬一衡避無可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被拍飛出去數米之遠。他重重地摔落在地,單膝跪地,一口鮮血奪口而出,在地上濺起了一片刺目的紅。
修法師眼見馬一衡落於下風、難以抵擋自己的攻勢,當下站定在原地,發出一陣張狂的哈哈大笑,那笑聲在四周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緊接著,他開口便是一通無情的嘲諷。
“桀桀桀!你們馬家真是多事,多好的白魚鎮啊!這麼好的風水寶地,你們自己不去利用也就算了,竟然還要來阻攔我金娘教!從今天起,這白魚鎮就歸金娘教了!”
就修法師這典型的反派行徑與言語,不僅讓一旁的林道然看得直直搖頭,恐怕牽條狗來,都得搖頭,甘拜下風吧!
馬一衡見修法師這般耿直,還未等自己發問便主動交代了金娘教的企圖,也就不再偽裝傷勢了,索性站起身來,抬手輕輕抹了抹嘴角殘留的血跡,神色平靜,仿若剛剛的狼狽不過是一場幻覺,他若無其事地說道。
“果然,我猜得沒錯,你們就是為了白魚鎮的風水地而來的,你們那個破教想在這裡修煉邪法,想必你隻是個探路的,以後還有彆的雜碎要來!”
修法師一聽這話,頓時怒目圓睜,臉皮漲得通紅,好似被戳中了痛處。他猛地伸出手指,直直指向馬一衡,惡狠狠地吼道。
“你才是雜碎!今天我就用你和這個臭道士的血來祭我金娘教的旗!”
馬一衡卻絲毫不為所動,隻是冷冷地笑了幾聲,眼神中滿是不屑與輕蔑。
“你以為你這個雜碎能做到嗎?看來我還得再給你普及一下,我們馬家的法術才行!”
話一說完,馬一衡右手迅速掐出降服印,刹那間,一道耀眼的金光自他指尖綻放而出,光芒照亮了他冷峻的麵龐。
他對著修法師高聲說道。
“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我馬家的三炷香,也是三類我們可以請來幫忙的師父!”
言畢,他將降服印朝天一指,大聲喝道。
“向上請,是請天神下凡助!”
那聲音仿若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在空中回蕩。
緊接著,他又朝後一指,
“向後請,能請野仙本家靠山!”
隨著他的動作,空氣中似乎隱隱有奇異的波動泛起,仿佛真有神秘的力量在回應他的召喚。
修法師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不屑的笑,眼神中滿是輕蔑,冷冷地說道。
“哼,任你巧舌如簧,如今也不過是垂死掙紮。就憑你那點可憐的道行,還妄圖請來神仙相助,簡直是癡人說夢。”
馬一衡緩緩搖了搖頭,發出幾聲低沉且意味深長的笑聲,那笑聲仿佛是對修法師無知的嘲諷。
片刻後,他神色一凜,開口說道。
“或許如你所言,我的確難以請動天神。但你似乎忘了,我馬家的三炷香,尚有最後一炷未曾施展。”
語畢,他猛地將手中的降服印用力戳向地麵,伴隨著一陣輕微的震動,他高聲喝道。
“這最後一炷香,所請的是地府陰兵!”
此聲落下,周遭的空氣仿佛瞬間冷了幾分,隱隱有一股陰森之氣從地下緩緩升騰而起。
這一套套的,把林道然都給看得一愣一愣的!內心不自覺地思忖道。
不是,你們北方出馬仙都這樣的嗎?遇事不決就搖人!這怎麼跟我茅山有點……
就在這時,隻聽得馬一衡口中發出一聲低沉而沙啞的呼喚。
“陰山屍王!”
那聲音仿佛穿越了陰陽兩界的屏障,具有著某種神秘而不可抗拒的力量。
瞬間,地麵劇烈顫抖起來,一道道如墨般濃稠的黑色陰氣從裂縫中洶湧而出,如靈蛇般在空中蜿蜒盤旋。
馬一衡佇立在陰氣中央,神色肅穆,大口一張,便將那彌漫的陰氣儘數吸入體內。
片刻之間,驚人的變化發生了。
馬一衡的模樣逐漸與那修法師有了幾分相似,原本明亮的雙眸已然被漆黑所占據了,深邃而詭異,仿佛無儘的黑洞一般,能吞噬一切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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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更是青筋暴起,紫黑色的粗壯筋絡縱橫交錯,猶如邪惡的藤蔓在肌膚下肆意蔓延。
背後,一道虛幻的僵屍身影緩緩浮現,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死寂氣息,那身影身形高大,輪廓模糊,卻能讓人清晰地感受到其強大而恐怖的力量。
馬一衡持續吸收陰氣的震撼場景,讓修法師一時之間被驚得呆立原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驚恐。
他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不自覺地劇烈湧動著,艱難地咽下幾口唾沫,試圖以此來平複內心深處那如潮水般洶湧澎湃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