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你家是住海邊的嗎?管得這麼寬!咱倆攏共才見過屈指可數的幾麵,你倒好,上來就問我要不要在這開道堂,真把自己當熟人了?
照這趨勢,要是再多見幾麵,是不是連我成家這些人生大事,你都要插一腳來過問了?
不過,毛小方麵上依舊維持著一派正經,語氣平和卻又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決,開口說道。
“楊兄有所不知,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所以現在並沒有開道堂的打算。”
楊飛雲的目光敏銳,毛小方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微妙神情被他儘收眼底,瞬間就洞悉了對方心裡的想法。
他不敢有絲毫耽擱,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趕忙擺了擺手,解釋起來。
“毛師傅,你可千萬彆誤會,我絕沒有冒昧打探的意思。我之所以這麼問,是另有緣由。你知道嗎,我的老板是餘大海,在這一帶那可是相當有名望的有錢人。他生意做得很大,三教九流的事兒都有所涉及,時常會遇到些棘手的狀況,需要請一些會道術的人來幫忙。”
“所以,我才想問問你,是否有在這開道堂,長留下來的打算。要是你開了道堂,往後若是餘老板再有需求,就能直接請你出手相助,既方便又可靠,對雙方而言都是好事啊。”
毛小方靜靜地聽完楊飛雲這番解釋,神色未改,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不緊不慢地開口。
“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們幾人剛到港島不久,許多事情還未理清,短時間內沒有開道堂定居的打算。再說了,港島這地方臥虎藏龍,修道之人不在少數。就像七姊妹堂的鐘君大師,我想,若是你老板有需求,找她幫忙,她應該會很樂意的。”
楊飛雲聽到毛小方提起鐘君,忍不住嗤笑一聲,嘴角微微上揚,帶出一抹明顯的不屑,那神情仿佛在瞬間就將七姊妹堂貶低到了塵埃裡。
他輕輕擺了擺手,臉上的表情滿是輕蔑,義正言辭地說道。
“毛師傅,你就彆跟我說笑了!七姊妹堂?哼,那種所謂的道堂,在我眼裡和神棍沒什麼兩樣。整個港島,這種打著修道旗號招搖撞騙的多如牛毛,隨便走幾步就能碰上一家。但像你和林道友這種真材實料的,那可是鳳毛麟角,打著燈籠都難找!”
毛小方聽著楊飛雲這番話,心中對他所描述的事實十分認同,不禁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
他坐直了身子,神色凝重,語氣嚴肅且帶著幾分自豪,認真地回應道
“那是當然,我學的可是正宗的玄門道術,那些騙神弄鬼的東西怎麼可以跟我相提並論呢!”
楊飛雲看到毛小方瞬間變得強烈的反應,心中一喜,直覺告訴他,此事有戲。
機不可失,他立刻趁熱打鐵,言辭懇切且極具煽動性地說道。
“毛師傅,你看這港島,假道學橫行,到處都是招搖撞騙,愚弄百姓的神棍,實在是可惡至極!他們打著修道的幌子,乾著坑蒙拐騙的勾當,把真正的道術都給抹黑了。而你身懷正宗玄門道術,一身本領,難道就忍心看著這些歪風邪氣肆意蔓延?為何不挺身而出,在這開堂收徒,將真正的玄門道術發揚光大呢?這不僅能讓你的威名遠揚,更是造福一方百姓的大好事啊!”
毛小方聽著楊飛雲的這番話,內心不禁泛起層層漣漪。那話語就像一碗滾燙的“毒雞湯”,撩撥得他心潮澎湃,一時間竟產生一股想要立刻答應下來的衝動。
可就在話到嘴邊的那一刻,他猛地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和林道然這一次過來港島身負的重要任務,神色瞬間變得凝重。
隻見他深吸一口氣,強行按捺住內心的波瀾,緩緩搖了搖頭,堅決地拒絕道。
“此事以後再說吧!我們目前還有極為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實在分身乏術。”
說罷,他轉頭看向身邊的林道然和兩個徒弟,提高音量問道。
“道然,阿初和小海,你們吃完了嗎?要是吃完了,我們就走吧。我們回旅館好好商量一下,到底該怎麼把那隻吸血鬼找出來。”
毛小方話一說完,動作利落地從懷裡掏出幾枚錢幣,輕輕擱在桌麵,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緊接著,他身形一展,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朝著旅館的方向穩步走去,步伐間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果決。
阿初和小海瞧著師父已然起身,哪還顧得上細嚼慢咽,立馬張大嘴巴,狼吞虎咽起來,“吸溜吸溜”的聲響在攤前格外清晰。
眨眼間,碗裡的麵條便被一掃而空,兩人連帶著鮮美的麵湯也一滴不剩地喝了個乾淨,隨後用袖口隨意一抹嘴巴,嘴角還殘留著些許湯汁的痕跡,便急忙起身,小步快跑著朝著毛小方的方向追去,那模樣活像兩隻著急歸隊的小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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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道然則全然不同,他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動作優雅從容,像是在完成一場儀式。
隨後,他緩緩起身,目光平靜如水,在離開前,朝著楊飛雲微微頷首,輕聲說道。
“楊兄,相見即是有緣,貧道送你一句話吧!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話語間,帶著幾分出家人的淡然與超脫。
話剛說完,林道然離去的腳步微微一頓,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眉頭輕皺。
片刻之後,他忽然嘴角上揚,輕笑一聲,那笑容裡透著旁人難以捉摸的意味,而後邁開步子,繼續向前走去。
與此同時,他壓低聲音,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音量,自信滿滿地呢喃道。
“修道也是一樣的,大道無為,道法自然!不過誰叫我的名字叫道然呢!所以我想要的東西,命裡都是注定要有的!”
那聲音雖輕,卻仿佛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自信。
楊飛雲呆愣在原地,腦海裡不斷回響著林道然留下的話語,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眼睛死死地盯著林道然離去的背影,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臉上的神色快速變化著,時而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時而又透露出深深的迷茫,內心似是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掙紮。
許久之後,楊飛雲像是終於做出了某種決定,緩緩鬆開了拳頭,那被握得發白的手指頭逐漸恢複了血色,他長舒一口氣,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糾結與煩悶一並吐出。
隨後,他留下吃麵的錢,動作乾脆利落地轉身,大步離去,隻留下一個略顯落寞的背影,在小巷中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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