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四目道長等人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林道然師徒二人身上之時,茨木童子這邊也同樣察覺到了空中的動靜。
茨木童子那猙獰的臉上,一雙銅鈴般的眼睛陡然閃過一抹凶厲之色,宛如兩道寒芒。它迅速轉頭,對著一群身形各異、擅長在空中作戰的妖怪大聲吼道。
“姑獲鳥,以津真天,朧車,飛頭蠻,聽我號令!你們即刻升空,務必將那白鶴背上的兩個支那修士給我狠狠打下來,一個都不許放過!”
它的聲音猶如洪鐘般響徹四周,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狠厲。
吩咐完畢後,茨木童子又將目光惡狠狠地投向四目道長。
此時的它,依舊是那副癲狂的神經質模樣,一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聲,一邊揮舞著那隻巨大而鋒利的鬼爪,如同一頭饑餓的猛獸,朝著四目道長迅猛抓去。
“哈哈哈!支那道士,來呀,與我大戰一場!如今天上那兩個支那道士自身都危在旦夕,看他們如何來救你!”
它的笑聲中充滿了張狂與挑釁,仿佛已經篤定了勝局。
四目道長聽到茨木童子的安排,麵露不屑地瞥了它一眼,眼神中滿是輕蔑。
隨後,他冷冷地冷笑一聲,那笑聲仿佛帶著無儘的嘲諷。
“就憑你身後這群烏合之眾般的臭魚爛蝦,也妄圖對付道然和林師兄?簡直是癡人說夢,不自量力到了極點!”
話剛一落音,四目道長神色一凜,深吸一口凜冽的山間空氣,那氣息順著咽喉直貫胸腹,瞬間激發了他全身的力量。
隻見他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猛地向前一躥,以雷霆萬鈞之勢再次衝入了戰局,與茨木童子近身肉搏在了一處。
四目道長那拳頭,猶如兩隻砂鍋般大小,高高舉起,而後如鐵錘一般,帶著千鈞之力,瘋狂地朝著茨木童子砸去。
每一拳揮出,都在空氣中激蕩起尖銳的風聲,仿佛要將四周的空氣都撕裂。拳風所至,沙石飛揚,足見其威力之驚人。
而對麵的茨木童子,自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軟柿子。它口中不斷發出陣陣憤怒的咆哮,揮舞著那隻巨大而猙獰的鬼手,毫不畏懼地瘋狂轟擊向四目道長砸來的拳頭。
一時間,“砰!砰!邦~”沉悶而又震耳的撞擊聲不絕於耳,猶如密集的鼓點,在這大江山腰上敲出一曲激烈的戰鬥之歌。
然而,儘管茨木童子拚儘全力抵抗,可沒了手下妖怪在一旁牽製,終究是獨臂難敵雙拳。
一隻手的它,在兩隻手的四目道長麵前,漸漸落了下風,竟好似一個任人擺布的沙包,被四目道長狂風驟雨般的拳頭瘋狂捶打著。
它好不容易竭儘全力擋住了四目道長那勢大力沉的右拳,可還未等它緩過神來,四目道長的左拳又如閃電般襲來,讓它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剛開始,它或許還能勉強抵擋得住兩三拳,可隨著四目道長攻擊的持續,如潮水般連綿不絕的拳頭接踵而至,它愈發顯得力不從心,隻能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節節敗退,身上不斷被四目道長的拳頭擊中,發出一聲聲悶響。
就在茨木童子下達命令的同一瞬間,姑獲鳥等一眾妖怪聽聞指令,紛紛畢恭畢敬地朝著茨木童子的背影,連聲應是,那聲音整齊劃一,透著一股懾人的氣勢。
旋即,它們神色陡然一凜,各自眼中閃過了一抹狠厲,瞬間施展出看家的能力法術,如餓虎撲食般朝著林道然他們猛攻而去。
姑獲鳥身姿詭異,上半身為人形,下半身卻生著一雙巨大的鳥翅,她麵容冷峻如霜,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透著一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寒意。那雙眼中,此刻正閃爍著陰森的紅光,宛如兩團燃燒的鬼火,讓人不寒而栗。
隻見她雙翅猛地一振,“唰”的一聲,無數根鋒利如刃的羽毛,如同一群離弦之箭一般,鋪天蓋地般朝著林道然師徒激射而去。
每一根羽毛上,都縈繞著絲絲縷縷的毒霧,那毒霧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綠色,在陽光下閃爍著幽光,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其致命的毒性。
以津真天則是一副鳥麵人身的奇特模樣,她身形矯健,手持一把造型古樸的長弓。
此刻,她眼神專注,緊緊盯著目標,手臂肌肉緊繃,用力拉動弓弦。
刹那間,“嗡”的一聲,金色的光箭如流星趕月般疾射而出,那光箭周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宛如劃破黑暗的曙光。
然而,這看似光明的光箭,卻帶著致命的殺機。光箭所過之處,原本平靜的空間竟泛起陣陣漣漪,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湖麵,一圈圈蕩漾開來。
朧車,形似巨大車輪的妖怪,周身燃燒著詭異至極的藍色火焰。那火焰並不熾熱,反而透著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來自九幽地獄。
它突然飛速旋轉起來,速度之快,讓人隻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隨著它的轉動,一道道粗壯的火焰柱如洶湧的火龍,朝著白鶴所在的方向瘋狂噴去。
火焰柱所到之處,一切都在瞬間化為烏有,原本生機勃勃的草木,瞬間“滋滋”作響,化作一片虛無的灰燼,隻留下一縷縷青煙,在空氣中緩緩飄散。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飛頭蠻更是詭異萬分,隻見它的頭顱竟與身體驟然分離,那顆頭顱在空中如同一架高速旋轉的螺旋槳,飛速盤旋。它張開血盆大口,口中源源不斷地吐出一道道黑色的煙霧。
這些煙霧仿佛擁有生命一般,如無數條觸手,張牙舞爪地朝著林道然師徒延伸而去,試圖將他們緊緊纏繞。
騎乘在白鶴之上的林道然,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突襲而來的鬼怪。他微微轉頭,神色鎮定地對著身旁的九叔輕聲說道。
“師父,你且先下去支援師叔他們,這些模樣稀奇古怪的鬼怪,便交由我來應付便是。”
話語間,透著一股沉穩與自信,仿佛眼前的危機不過是小菜一碟。
話音才剛落下,林道然身形如電,陡然一閃,便如同一道黃色的流星般,徑直躍出了白鶴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