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也不客氣，直接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看到桌上有個精致的煙灰缸，便從張秘書給他的煙盒裡又掏出了一根，笑著晃了晃。
“可以抽嗎，夏總？”
“你隨意。”
夏婉清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笙點燃了煙，深深吸了一口才緩緩說道。
“好玩兒。”
“但好玩兒的，不是第三代粒子。”
“而是全戰領域。”
“直說吧，夏總。”
林笙彈了彈煙灰。
“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你是我女兒所在戰隊的隊長。”
夏婉清的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麵。
“我雖然不想和你攀這層關係，但是……要不要考慮，和天工科技合作？”
“我們和量子工業簽署的是排他性的戰略合作協議，涵蓋了戰具開發與數據共享的全部領域。”
林笙聳了聳肩，用一種無可奈何的語氣說道。
“那不是問題。”
夏婉清的回答，雲淡風輕。
林笙歎了口氣。
“夏總，您也想拿我當小白鼠啊。”
夏婉清也不掩飾，坦然地點了點頭。
“沒錯。你是現在最特彆的那個存在，誰都想得到你。”
“雲上生命科技很快也會重新對你進行風險與價值評估，甚至三年前的那些事，他們也不是不能再來一次。”
林笙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了。
他沉默了半晌，才開口問道。
“夏總，您不會和他們使同一種手段吧？”
“當然。”
夏婉清的笑容裡，帶上了一絲商人的精明。
“隻要你同意離開螢火戰隊，加入陸鯊戰隊。”
“我自然能保證你和你妹妹，再無任何後顧之憂。”
“原來如此。”
林笙點了點頭，恍然大悟。
“您是雲上科技背後的投資者啊。”
“投資者之一。”
夏婉清糾正道。
“更準確地說，是為他們的粒子係統項目，提供早期天使輪融資的幾家風投機構之一。”
“但我可以向您保證，林先生，三年前的事，我一概不知情。”
“你這樣做，不怕您女兒生氣嗎？”
林笙問道。
“她是那麼熱愛全戰。您就這樣對她？”
“正是因為她很熱愛。”
夏婉清的語氣依舊平靜。
“所以我才想犧牲您，研究您，將第三代粒子與人體適配的可能性，推到極限。”
“隻有這樣，才能讓她和所有像她一樣的選手，走得更遠。”
林笙聽明白了。
他掐滅了煙站起身。
不等張秘書泡完茶回來，就直接朝著門口走去。
“林先生。”
夏婉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螢火戰隊目前的訓練基地，包括土地的長期租賃合同、內部所有的硬件基礎設施，以及日常的後勤維護，都掛靠在天工集團旗下的一個體育發展基金會名下。”
“我知道。”
林笙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我隻有一句話。”
“我是螢火戰隊的隊長，魔術師。”
“我不會放棄我的隊友。”
“就像他們，不會放棄我。”
說完，林笙頭也不回地朝後揮了揮手。
然後推門離開。
張秘書端著茶回來，看到空無一人的沙發。
和正望著窗外出神的夏婉清，隻能苦笑著將茶杯放下。
“夏總，有必要這樣嗎？您就不能……直接拜托他，讓他好好照顧二小姐嗎？”
夏婉清轉過身，那股清冷的威嚴瞬間消散。
她竟捂著嘴，輕笑了起來。
那一瞬間的笑容，像極了楚瑩。
“這種小年輕，就想把我女兒拐跑，沒門兒，我可得好好敲打敲打他，看看他是不是真心的。”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
“不過，他最後說的那句話，我還挺喜歡的。”
“唉……”
張秘書歎了口氣。
“夏總，這是隻老狐狸。他可能早就知道您的打算了，所以在配合著您演戲呢。”
“真的？”
夏婉清的眼中，閃過一絲興趣。
“您啊……還是彆把他當做一般的小朋友來對待比較好。”
“那可有意思了……”
夏婉清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說道。
“那這孩子如果和我們家瑩瑩結了婚，瑩瑩那智商，不得被他玩兒死啊？”
“夏總……他們都是孩子，除了比賽，兩人都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張秘書一臉無奈。
“哈哈哈，開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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