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為什麼不帶著她一起去?”
阿默裡斯義正言辭非常有理有據地說:“帕德裡德說了,進食量小是心情不好的表現,她需要運動,我覺得我們可以帶著安稚出去玩一下。
而且,這麼有趣的活動,她肯定也會很喜歡的。”
艾登·埃瑟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有時候真的很想打開阿默裡斯的腦子看看裡麵到底在想什麼。
為什麼要讓一個月幼崽去到滿是蟲族的地方。
她都還沒有掌握和蟲族應對的本領,難道就讓安稚在旁邊感看著阿默裡斯玩兒嗎。
艾登沒怎麼想就忽視了他們小時候也是經常會被父親這樣帶出去玩耍的。
“她還不需要這個娛樂方式,也沒有那個能力應付。”
阿默裡斯蹬蹬蹬幾步追了上來,在艾登耳邊鍥而不舍地說道:
“不是還有你嗎?她可以待在你旁邊。哥哥你肯定能看好安稚的。”
“而且——”阿默裡斯想到了高興的事情,拖長語調繼續說道:
“帕德裡德說了,這樣有利於增進親子關係。”
艾登·埃瑟蘭的腳步頓了一下。
什麼親子關係?
阿默裡斯到底看書了嗎?
星際育兒手冊和遺傳學親緣學到底都教會了他些什麼?
艾登·埃瑟蘭認真思考了一下在給安稚挑選家庭教師的時候要不要順帶著給阿默裡斯挑上幾個,以惡補他小時候可能就沒好好學,長大後更是撒歡兒一樣把所有知識都放養到九霄雲外的教育。
不然怎麼才能解釋,阿默裡斯到現在,還在,執著的使用親子來稱呼他的安稚。
身體力行地想要來替他的哥哥養孩子嗎?
艾登·埃瑟蘭麵無表情地想著,難不成有一天,阿默還想要安稚喊他“父親”。
皇帝陛下忍不了這個。
人,不能,至少也應該分清楚叔叔和父親之間天塹一樣的橫溝。
更何況,阿默裡斯作為叔叔,永遠也不能給安稚所需要的精神撫慰。
精神撫慰隻能發生在直係血親身上,幼崽可以把對他們來說過於龐大的精神力短暫地交給父母來梳理,以緩解精神發育期的痛苦。
阿默裡斯再怎麼在精神上把自己標榜於“父親”這個身份,安稚都得不到這份撫慰了。
艾登·埃瑟蘭:“僅此一次。”
她或許會更早的需要這些放鬆方式嗎?
阿默裡斯心大,隻高興於哥哥的突然鬆口,以及安稚可以和他們一起出去玩兒了。
阿默立刻扭頭回去找安稚。
艦隊一直航行出去了很遠,從首都星駛離,再跨過大大小小的城市,最後在一處荒無人煙的邊疆附近停下。
其實這並沒有多遠。
對於安稚來說,就是打了個午睡盹兒的功夫。
不過這不妨礙她聽著腦海裡的菇菇語氣凝重地提醒她:
【下麵的這顆星球上,有很多很多的蟲族。】
【很多是多少?】安稚其實想象不太出來。
【和你吃過的黑芝麻糖餅上的芝麻差不多。】菇菇感應了一下,勉為其難地挑選了一個安稚好接受的形容詞。
安稚點點頭,那確實是很多了。
底下的星球比糖餅要大的多的多,因此地,灑在上麵像黑芝麻一樣的蟲族也會多的多。
至於為什麼這處邊疆隻需要行駛那麼一點點的距離。
帝國的居民會說。
這種問題問他們做什麼?
去問該死的蟲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