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稚看阿默沒說話,趕緊糾正了一下。
“這是剛才哥哥剛剛給我的。”
幼崽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剛碰麵的時候,她手裡確實隻有一顆潤喉糖。梨子味的,護士姐姐本來給了她一把,安稚在醫院裡邊走邊吃,遇到阿默的時候吃的隻剩下一顆了。
阿默揪住了另一個名詞:“哥哥?”
安稚點點頭,小短腿很快樂地晃了晃:“都是哥哥買的。”
但她很快又噤住了聲。她見不到顧謹言了。
安稚有些難受,她低了點頭,不想要讓這種感覺溢出來。
皇宮也很好,隻是顧謹言不會是她真的哥哥了。
草莓夾心的很好吃,剛剛顧謹言也給她整理了衣服,就在那時候他把這個小袋子係到了鬥篷內側。
她都不知道顧謹言是什麼時候帶下來的。
安稚把糖往外再推了點,她把粉色小布袋整整齊齊地疊好。
這是一個很可愛的布袋,裡麵加了填充物,摸起來軟軟的,內襯上還有小碎花。
布袋不大,疊起來以後她一隻手剛好能抓住。
“你也可以叫我哥哥。”
阿默突然把臉湊到了她麵前。像某種大型動物一樣。
“哎。”安稚張張嘴。
阿默點頭,覺得自己簡直是天才。
小幼崽不叫他哥哥,難道要叫他叔叔嗎?!
他可沒這麼老。
阿默還在繼續哄騙安稚叫他哥哥,一點也沒注意到車子已經停下來了。
“篤篤。”
是艾登敲了敲他們旁邊的玻璃。
阿默裡斯:“遭了,我們快下車。
要我抱你嗎?”
安稚搖頭,她自己解開安全帶從座椅上跳了下來,原地轉一圈展示:她自己也可以的。
阿默很捧場地鼓起掌來,甚至還吹了聲口哨。
艾登·埃瑟蘭終於忍無可忍地又敲了一下車窗,這次的力道明顯重了許多。
“阿默裡斯。你幾歲了。”
安稚聽到了,也好奇地去看阿默。
阿默秒答:“三十呃三十幾來著.......”
艾登:“你前年就過了四十歲生日了。”
安稚瞪大了眼睛,阿默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的模樣。
“你可以叫他叔叔,”艾登拉開車門,對上阿默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他的唇角極輕地向上揚了一下:“或者你可以直接叫他阿默。”
阿默發出了抗議的聲音,他真的很想有人叫他哥哥哎!
艾登似乎是看出來了安稚臉上欲言又止的“這好像不太禮貌吧。”
他嗤笑一聲:“你們兩個都是小孩呢。”
說完,他把兩人都趕下了車。
安稚趕緊拉住阿默的手。
阿默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安稚沒聽清,抬頭去看他。
因此安稚沒有注意到,艾登的目光落到了他們兩個交疊握著的手上。
在安稚把頭轉回來之前,艾登收回了目光。
他背過身,把披風交給門口等候著的一個銀發中年男子。
“帕德裡德會安排好你晚上住哪裡。他是皇宮的管家,有什麼事你都可以找他解決。阿默跟我走。”
阿默拉著安稚的手,把她交給了帕德裡德。
帕德裡德是皇宮的老管家了,阿默小時候也是被他帶大的。
帕德裡德對著安稚很溫和地笑了一下。
這一天,安稚的手被從一個人手裡轉到另一個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