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默裡斯已經快要走出去了,但想了想,他還是回頭問:
“明天你會下來一起吃飯嗎?你走的這幾天,安稚問了好幾次為什麼你不在。”
艾登·埃瑟蘭點了一下頭,沒有多說。
阿默裡斯往前走兩步,忍不住又回頭炫耀道:
“安稚給我送了花束,就在你走的第三天。現在那束花還被我夾在書裡呢。”
他得意洋洋,臉上的喜悅一點也藏不住,“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可以分你一朵。”
艾登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剛剛還是下手輕了。
艾登招招手,精神力托著角落裡的那束花飛過來。
即使剛剛那麼混亂的場麵,這束花也被小心地保護著,一點花瓣也沒有碰掉。
阿默裡斯睜大了眼,看著那束被艾登的精神力托舉著、閃爍著微光的花束,滿臉震驚:
“你怎麼也有!這是什麼花?為什麼比我的要好看。”
關於自己的花束到底是不是比阿默裡斯好看這件事,艾登一點也不在意。
阿默裡斯就是這樣,任何他沒有的東西,看到什麼都覺得要更好看。
但這不妨礙艾登的心情變愉悅了很多。
艾登難得耐心地給他不學無術的弟弟解釋起了花草知識。
“琉璃月淚,隻在雨天開花。”
阿默裡斯打量了淺粉淡青的花與漿果半天,露出了文盲的表情。
“你.......”
他想問“那你是不是要一直保存著它”。
艾登似乎預料到了他想說什麼,在阿默裡斯的麵前直接關上了門:
“沒關係,就算你想要,我也不會分給你的。”
安稚這些天來第一次睡了個好覺。
這一覺睡得是非常好了,一直到中午時分,安稚才起床。
安稚還在房間裡磨蹭了一會兒。
不過馬上,她就想起來阿默已經回來了。
今天有人陪她一起吃飯了!
安稚還想要去後麵的山上看一看。
何采姐姐說後山和後山下麵連著的那片草甸比較危險,不讓她自己進去。
不過現在阿默回來了,他肯定可以陪著她進去呀。
想到這裡,安稚迅速洗漱下樓。
現在下去,她說不定還能趕上午飯。
她可以在餐桌上問一問阿默,可不可以帶她去後山玩,問他這些天都到哪裡去了,有沒有遇到好玩的事情。
安稚飛快地跑向餐廳,今天是一個大晴天。
冬天還是有些冷,但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安稚一口氣跑過連廊,還沒進餐廳就喊出了聲:
“阿默——今天我想要去——”
後麵的話被安稚咽了回去。
從餐廳的正大門往裡看,那個空了好多天的位置上,今天出現了人影。
艾登·埃瑟蘭坐在長桌的最遠端,旁邊就坐著阿默裡斯。
聽到安稚的喊聲,兩個人都朝外邊看來。
像兩頭打著盹兒的雄獅被一隻蹦跳著、沒搞清楚狀況、就竄了出來的小鹿給驚擾了。
安稚站在餐廳門口,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還是帕德裡德先開口了。